车,拾级而上。她走的不疾不徐,也没让身后的婆子搀扶。
有一道轻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是来看漾漾的?”
淳筠在其面前立定,她穿的很素也很轻便,是方便为了在绣坊行事,美眸很漂亮,是和沈婳如出一辙的雾蒙蒙杏眼。
这一年,沈雉和萧瑟瑟的事早就由她出面,虽不曾在外言明,可已彻底定了亲。
她穿的实在过于单薄。唇早就冻的发白。
萧瑟瑟局促间,手腕被人拉住。
“这手凉的和冰似的,且随我入府。”
云栖阁,沈婳正昏昏欲睡。就听外头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漾漾,你看谁来看见你了。”
淳筠推门而入。
女娘的屋子,全是些珍贵之物。地上铺的都是雪白的毛毯。
暖气袭来。萧瑟瑟这才像是活了过来。
“我来得急,也没准备别的,便带了亲手做的两条络子,望夫人莫嫌弃。”
说着,她轻声道:“还有一条是给沈娘子的。”
不是什么值钱的,她也拿不出值钱的物件,可这络子,她编织时,比任何时候都要上心。倾注了她所有的感恩。
“今日这个看病的,明儿那个看病的,什么人都想来和我们沾亲,烦不烦。”
沈婳一瘸一拐的绕过屏风。刻薄的不像话。待她看清来人,当下变了嘴脸。
笑的很标准,露出几颗可爱的小米牙。
“萧姐姐,我昨儿就伤了,你怎么才来看我?”
昨儿阿兄也在,她若来了,漾漾这个机灵鬼还能掩护偷个情。
这个家!没有她简直不行!
原来我也是可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
她指指不让外人看的伤:“我可疼了。”
萧瑟瑟这会儿瞧见她,到底自在了些。在看女娘右侧脸颊肿的利害。
“到底万幸,人没事就行,可见你是受泽福庇佑的。”
“可不是。”
淳筠倒如今也心有余悸:“我听雉哥儿说,她当时爬的极高。那树枝桠多的很,好歹是摔在石头上,雪又深,再挪半点,脸怕是要落那些刺藤上了。”
“真是半点不看着,就要闹出事来。”
沈婳慢慢捂住了耳朵。
见女娘无碍,萧瑟瑟也稍放下心来。
“漾漾,我有一事要问你。”
“那日受伤何家郎君的外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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