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
‘咚!’
‘咚,咚!”
人被捕快带去了公堂。
三班衙役两厢伺立。刘县令坐高堂之上,头上方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门匾。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三尺公案上隔着文房四宝,惊堂木,红绿头案签。红签为刑签,是下令动刑的。绿头签为捕签,是下令捕人的。
“升堂!”
围观百姓挤着看。在听到这句话是,全都静了下来。
薛家夫妇跪下。
刘县官一如既往的发问:“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大人,我为薛郸,身侧是妻,薛王氏。”
“我有冤!”
“薛家有女唤薛缪烟,是我远房表侄女被沈家绣坊沈巍欺辱逼迫强占。”
“如今许久不得消息只怕生死不明啊。”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震惊。
难怪!薛王氏哭成这般,竟不想是此等内情。
等等。
不对。
沈巍可是丰州城夫君的典范。
他对发妻十年如一日,前不久还去铺子里给夫人买胭脂。
“别是诬赖沈老爷吧,毕竟沈家家大业大,若能讹上一笔,……”
“这可是书院的夫子,举人老爷!又涉及到命案,可见来此只为告发。”
刘县官眯了眯眼,他接过呈上来的状纸,很快,涉及此事的人,一一被传。
首先是薛家父母。
薛家父母是个胆小怕事的,当下混身发抖。却如何也不认。
“哪有这档子事,我们缪烟好好的,几年前远嫁,她远房表叔,你可别害她。”
薛王氏一听这话,当下就骂:“呸,你们也配做父母啊?什么远嫁?好歹也上点心,只要去附近问一圈,你家有没有办喜事,便能一戳即破。县老爷面前都敢说谎,谁给你们的胆子?”
薛家父母明显一慌。
“这……家里穷,成亲也没宴请。知道的人少。”
“是吗,那她嫁的是何人家住何处,我们是不信的,还请大人将人请来,见着人了,民妇才好安心。”
薛家父母明显慌了。
再见刘县官铁面无私的坐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要我看,你们就是和沈巍一伙的,害死了亲闺女,如今拿着钱,买了宅子,身边有了仆人伺候,当起来阔老爷。看来是高枕无忧了?”
“也不怕薛缪烟阴曹地府追上来索命!”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
“我可怜的缪烟啊,你的命苦啊。”
刘县官冷冷质问:“还不说实话?”
薛母吓得伏地,六神无主只记得将自己摘个干净,丝毫忘了当初她多么支持薛缪烟去给人做小。
“大人。是缪烟这个孩子性子倔,她做外室,不是我们夫妻逼的,是实在拦不住啊。”
她自诩聪明,丝毫不提拿了纹银。
“她如此轻浮,我们管教不得。也就权当没了这个女儿。这些年,没在来往。”
真假假话掺了一半。
没再来往,并非断了关系,分明是沈家不让薛缪烟在外露脸。
刘县令重重一拍桌子。取过薛郸连着状纸一同交来的证据扔过去。
“公堂之上,岂容你这刁妇胡言!”
“每时隔半年,你薛家就收到一大笔银票,是或不是?”
名下的房契地契一查便知。
若是银票全存在家里,经不住搜。
便是放在钱庄,衙门也有查的资格。
沈家二房是这时过来的。
沈朱氏腿一软,险些瘫地。被沈鹤文拉住,这才不至于失态。
她想起来时沈鹤文的一句。
——夫人,你我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合该清楚,待会儿说些什么。
可昨儿她收到一封信。
同上回提点她回府抓奸一样的字迹。
上面写着。
——州判之女和离再嫁不愁,可若还留在沈家,焉知薛缪烟的今日,不是你的明日?
她垂下眼眸,掩下不安的情绪。
薛缪烟也的确死了。
她眼睁睁看着人断了气。
以至于这几日,都在梦魇。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狠毒。
想到那夜,沈巍登门,沈鹤文为息他怒火,将一张又一张桑皮纸喷上白酒,盖到薛缪烟的脸上。
严丝合缝,鼻嘴被堵住。烈酒刺激她的脸被打伤的脸,疼痛难忍。
她越挣扎,越痛苦。
她很快不能呼吸。试图哀求,试图挣扎,想让这两个曾在他耳畔说尽甜言蜜语的男人,放过她。
可没有,一张又一张的桑皮纸盖了过去。最后彻底没了呼吸。
沈巍像是满意了,他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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