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一并摇醒。
崔韫以为她又小腿抽筋,忙用倪康那里学的手法,给她按着。
沈婳却制止了他。
屋内昏暗,只留了一盏起夜的灯,女娘突然很委屈。
她越想越难受。
甚至为了十两银子耿耿于怀。
“我都输了,她们还胡我!还胡我!”
她捂着脸,受不了这个委屈。更是哭的一塌糊涂。
“我很难过。”
崔韫也不知该心疼她,还是闷笑。
沈婳见他一言难尽,揪着崔韫的衣领:“我们吵一架吧。”
说着,她补充一句。
“当然,你不准赢我。”
崔韫扶着她的腰身:“那我认输。”
沈婳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倒显得她多么胜之不武。
她攀上他的肩:“你得和我吵了,再输才行。还不能让我瞧出破绽,这个步骤不能少!”
正逢屋外狂风肆虐,豆大的雨滴往下坠,噼里啪啦的发着声响。
沈婳特地出门去看。提着灯笼,她失神的看着地面。
想法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还有让人啼笑皆非。
可一旦生了,不去做,沈婳就浑身难受,坐立难安。
所以,她知道行为很荒诞,还是慢吞吞道。
“不能淋湿了。”
沈婳:“快给它撑伞!”
“我睢院的地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于是,一院子的影卫,和一院子的奴才,从榻上爬起来,陪着沈婳支起了巨大的伞。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失笑。
女娘听到动静,放下针线。她小步走过来。哀伤不已的看着他手里的狼毫。
“你用了多久了。”
崔韫把人拉到怀里坐下:“三年。很是称手,舍不得换。”
沈婳当下就红了眼。
“它真的好辛苦。”
沈婳期待的看着他:“表哥能和它道个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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