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药铺小厮过来驱赶。
女娘掏出一枚金锭。
小厮拿着走了,还不忘给她搬来椅子免得女娘站的久了,累得慌。
里头的说话声,沈婳也尽收耳底。
卫熙恒不是来买堕胎药的。
大夫取过脉枕,请人入座时观他气色。
“早,泄?”
一听这话,卫熙恒脸色很难看。
“硬度不够?过软?”
卫熙恒面色铁青。
他忍辱负重的把手腕送过去。
大夫有模有样的诊脉,随后大悟。
“原是不举。”
卫熙恒恨不得掉头走人。可他忍住了。
他分明坐下不过片刻,就被侮辱了三次。他没想到,第四次就来了。
“是病就得治,你得对我坦诚告知,我才好对症下药,我是医者你为患者,何必如此忸怩?”
大夫闭着眼感受脉象,得出结论:“往前你也不大中用。”
要不是听闻这大夫看病有点本事,卫熙恒早就甩脸走人了。他抱有一丝希望。嗓音像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似的。
不愿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
“是。”
大夫眯了眯眼:“你常年吃药,效果却平平,估摸着两或三年前的样子,是行过几回房事的。”
卫熙恒看向大夫的眼神,变得格外炙热。
没错!就是这样!
大夫松了手。
卫熙恒急急问:“还能治好吗?”
大夫将着桌上那摊着写着药到病除,神医下凡的锦旗当着他的面收了起来。
“治应当能治。”
卫熙恒一喜。
这一喝下去,她得死吧
大夫欲言又止。似有为难。
卫熙恒此刻还算信任他,忙道:“也不瞒大夫,这些时日,我去过不少医馆,大夫开的各种药也全吃了,却总不见效果。”
银子更是花钱如流水。
要不是有个承伯侯府,卫家如今的家产,怎么够他霍霍?
何况他还有个嫡亲的弟弟。
卫熙恒废了,母亲待他如初,可父亲却全力培养阿弟,他虽不至于嫉妒含恨,可到底不舒坦。
他必须得好。
得有自己的血脉,才能一雪前耻。
他痛苦。
“平素,羊鞭,牛鞭,鹿血也从未断下。”
腥的他恶心想吐。
可他还是不行。
“这种事急不得,郎君还是得平常心态,切忌焦躁。我这就给你开个药方,吃上几个月,试试效果。只是……”
“但说无妨。”
“只是这药材的价格寻常人家只怕负担不起。”
卫熙恒还以为怎么了一听这话倒是松了口气。
钱?承伯侯府有。
“用最好的药!多贵也吃得起!”
大夫摇头:“而您的身子本就亏空。只怕上回行房过于不节制,这才导致身子彻底坏了更遭反噬的利害。若说彻底治好,老夫也并非大罗神仙实在也无法保证,只能量力而行。”
此人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的病根,头头是道。却没自吹自擂,打包票说能药到病除。
太医都没他有如此本事吧,可见民间还是有本事的大夫的。
这般,愈发让泥足深陷的卫熙恒信赖。
反正他已是残身,只要不是能死了人的鹤顶红,他什么都敢喝。
大夫取过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又一个药名。
他不过会些岐黄之术,小毛病倒不成问题了,可没有治疑难杂症的本事。能这般高深莫测无非是卫熙恒一入内,他就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各药铺之间虽是竞争关系,可平时也会小有往来相互较劲切磋。私底也下早就传遍卫熙恒四处求医的事。
他存了个心眼,特地看过卫熙恒的画像。就等着运气好捞上一笔。
前头看病,卫熙恒在各大夫面前全都透露了一点病症。
不多,可融合在一起,就成了他!诊断出来的!
可不能说他没有医德,毕竟这种病,宫里的御医尚且束手无策。他只能尽力的开各种昂贵的补药。
至少强身健体。
卫熙恒珍贵的捧着药方,出隔间抓药。
刚撩开部帘,就被那坐着的女娘挡了路。
卫熙恒惊恐:!!!
沈婳幽幽:“出来了啊。”
女娘叹了口气,似无法理解他的一意孤行:“真决定了不去宫里净身当公公,那可是为你量身而定的职位。你若不去,我是相当惋惜的。”
“整日喝药,你这是何苦来哉?”
卫熙恒想掐死她的心思都有了。
好像自从一线天那日,沈婳点拨了崔绒,让她与二弟彻底反目成仇后,他就没一日好运,一件又一件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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