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记挂心上。”
这一世,她终得圆满。
可前世呢。
她至死都想着见一眼尤箐。就一眼。去问问她,漾漾什么都没了,若是听话些,可不可以别不要她。
成了最后的执念。
“我敬她,却也……怨她。”
崔韫抬臂,将蔫巴巴的人抱在怀里:“这是人之常情。如何还怪上自己了?”
“你与她如今这般倒也不错,有走动但不频繁,她记挂你,你也感恩于她。逢年过节见上一见。与人相处是门学问。既然隔阂无法消总好过太近了扎人,太远了伤人。”
到底是不一样了。
如今都要和她讲道理了。
“睡吧,还有一段路程,到了叫你。”
沈婳被他开解,倒舒心不少:“你若真知好歹,那就改道回府!”
崔韫亲了亲她的额。
下一瞬,马车速度更快了。
沈婳:……
男人该死的自尊啊。
殊不知,两人一离开,姬霍就撺掇了姬纥去睢院。
“不去,偷听墙角我是不要命了?”
姬霍:“什么偷听?我可没这癖好,就崔韫适才那春分得意的模样,真是看了就不爽,自要给他添点堵。”
姬纥还是拒绝了。
“往前,我是乐意同你瞎闹的,可大半夜的我不陪乐伽,陪你作死,我是不是有病。也不是我看不起你,睢院你怕是没入,就让人给丢出来了。”
于是,他找上了韦盈盈。
韦盈盈看傻子的看着他。
“这种缺德的事,我可不干。”
“行,若是回头我成亲,沈婳拉你做缺德的事,你应不应。”
“应啊。”
韦盈盈:“我劝你不要妄想和她相提比论。”
马车行的很稳,最后在小巷外停下。
“天都黑了,你我跑来叨扰,实在不像话。不若改日再来。”
崔韫提着灯,不容反驳的带着她朝里走。
沈婳瘪嘴,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前头歪脖子方向,传来说话声。
“今日迎亲的队伍阵仗极大。可惜婆母伤了腿,我得在家中伺候,没法去看上一看。”
“我倒是去了,可街上人山人海实在挤得慌,什么都没瞧见,不过队伍占了整条街,长的见不了尾。”
“听说崔家准备了一百二十担聘礼,官家又以淮安王为由添了一百二十担。那辅国公府又准备了百担嫁妆。这新娘都入阳陵侯府拜完堂了,队伍还在街上。估摸着这三家是克制了,若恐非引起混乱,只怕会更多。”
是和女娘志同道合,摸黑还不忘说着八卦的婶子。
几人说着话,崔韫已把沈婳带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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