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控制不了,迫切的,想要得到你的肉体罢了。”
崔韫眼眸一颤,他垂眸:“想的挺美。”
“崔韫,你看我怎么样?”
细白的指尖去解盘扣,腰封,外衫脱落。里头夹袄的衣裳却仍旧能窥见腰肢的盈盈可握。
她余光瞥见崔韫手里的酒盏晃了一下,酒水撒出些许。
沈婳舒坦了。
这才是漾漾把控局面的反应。
她不厌其烦,眼眸湿漉漉的。女娘起身,提着裙摆去他身侧坐下。随着靠近,女儿家的香甜无处遁形。沈婳能感觉崔韫身体一瞬间的紧绷。
“我把我当成年礼送给你。”
“那你,要不要收下?”
沈婳也不急,她低头解着系带,心思却在崔韫身上,时刻留意。一个系带解了好半响。
下一瞬,腰间一紧,滚烫的吻落下。
他捏着女娘如玉的下巴:“玩我呢?”
沈婳摇头。
她变得异常懊恼:“打……打死结了。”
崔韫抱着人坐上案桌,目光灼灼的扶着她的腰,唇齿缠绵。
再稍稍一扯,系带崩断。
前襟松开,他不厚道的低头去亲她漂亮的锁骨。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沈婳环紧着他的脖颈身子被放倒。
眼看着场面不可控时,她像是个得逞的坏心眼笑了一下。
“差点忘了,我还小,你得忍着。”
她鼓励道:“往前你总能收放自如,想来这次定然也能的。我总归是看好你的。”
崔韫一滞,待理智回归趴在她身上动也不动,良久,沈婳能听到他沉沉一叹。
“服了。”
————
三月初左右,沈婳就出发去了丰州。
绣坊没再接大批量的订单。时间宽裕下,绣娘们也开始分工。一批继续完成先前会展的绣品,一批开始根据沈婳给的图纸进行刺绣。
绣品拿去堂间卖。
衡州的分店率先开张。
日子照旧,四季更迭。
三月初八,大吉,宜嫁娶。
天儿蒙蒙亮,沈婳沐浴,又被按到妆奁前,冰凉的帕子落在脸上,她才清醒须臾,眼皮下青色明显。
韦盈盈让宫女抱着皇子,这才上前打量她。
“这是昨儿夜里当贼去了?”
沈婳没好气的把人拍开。她有气无力的吃着倚翠端上来的吃食。
“想到以后要叫你皇嫂,我就难受了一晚上。”
再由全福婆子过来梳头,上妆。
吉时至,只听外头一阵热闹。
凝珠跑过来:“迎亲队伍来了!”
屋内一阵手忙脚乱,谢珣入内,兄妹两人对视。
他还记得,淳氏当年拿着线,温柔如初。
——我就盼着漾漾能有个好归宿。
嫁衣很惊艳,绣繁花鹊喜,绣线渐变晕色自然。花纹满绣,栩栩如生,浮翠流丹大袖衫。花朵坠米珠流苏,低调奢华。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双眸翦秋水,晕晕如娇靥。芙蓉不及美人妆。
他出神片刻提步上前。取过倚翠送上来的锦盖。
沈婳吸了吸鼻子。从定亲时日起,她是昨儿才有要嫁人的紧张。
“别哭啊,漾漾如今是大女娘了,阿兄会一直在。”
他动作轻缓亲手为其盖上。
谢珣稳当的把人背起来。
等把人交给崔韫时,他低声道:“但凡她有半个不如意……”
“不会。”崔韫一身喜服,温声打断。
“行,信你。”
上了花轿,一路吹锣打鼓,唢呐声不停。依仗队绕城走了一圈。
跨火盆,厅堂三拜后。
沈婳和崔韫捏着同一根红绸缎,看不清路。走台阶时,一个踉跄,被他虚虚扶住。
入了喜房后,沈婳总算做到了喜床上,只听吱呀一声,喧嚣声被隔断门外。
“崔韫,你把我们几个拦在外头,就这么急?你这样可不行!”
“得!不让我们进去,你好歹让喜婆进去啊!”
沈婳累了一整天,这会儿手指都懒得动上一动。
女娘安安静静的坐着,十指如葱根,搭在膝上,红衣素手。
崔韫立在原地,眸色暗沉,怎么也看不够,只有莫名的满足。
眼前的,是他的屋子,他的榻,以及他肖想多年的人。
就……这么急?
屋内灯火摇曳。
女娘铭记盖头不能随意掀的规矩,可头饰重,压的她脖子都要断了。
除了早间的几口面食,和上花轿前谢珣偷偷塞给她,让她垫上一垫的点心,这会儿,她早饿了。
可等了又等,也不见崔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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