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伽能感受到,姬纥的手得寸进尺搂住她的肩。他甚至屏住呼吸问。
“我今儿能和你睡一屋吗?”
还没等乐伽拒绝,皇宫就来了人。金吾卫身后还压了个醉醺醺的姬霍。
姬纥猜到了什么,绝口不认:“此事是姬霍所为,找我作甚!”
“算起来,我也是无辜。”
“什么叫我引导,姬霍这人就不能难得聪明一回吗!”
姬霍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与你无关,如今你倒是想跑了,没门!”
要死,一起死!
兄弟开始决裂。
难得聪明的姬霍:“也没见你多聪明!这些时日我可是看够了你的笑话。”
他开始嘲笑:“你在乐伽那边遭了多少白眼啊!如何献殷勤也不顶用。也不想想是何原因。”
乐伽沉默一瞬:“你就没想过,那些书我也看了?”
姬纥如遭雷劈:!!!
姬霍得意:“狗东西坏心眼挺多,不会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吧?
磨不薄,染不黑,总能大器晚成
离开刑部尚书府,崔韫上马去大理寺,中途却是眉梢一动,生生改了道。
去的不是皇宫,而是见了恭亲王。
恭亲王自姬霍被带走后,就发了好一通的火。
“好在娘娘无碍,若是有个好歹,我如何向官家交代!”
恭亲王妃也长吁短叹。
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姬霍作祟,韦盈盈不会去刑部尚书府住下,也不会有后头险些小产的事。
可偏偏,对这个儿子,两人皆有愧。
管教有之,又何尝不是纵容有之。
以至于他整日就知闯祸。挨了家法,挨了毒打后,嘴里求饶嚷着知道错了,可下次忘了疼痛还能再犯。
崔韫便是这时来的。得了通传后,再由管家引路,他一入内就察觉屋内氛围的不对。
男子一身墨色直缀,骨相极佳,冷清如皎月,疏离却也从容。
他上前,规矩不改,给两人请安。
“深夜拜访,晚辈叨扰了。”
恭亲王命人看茶,让他坐下:“好小子,今日你祖父高兴的很。午间非拉着我下棋,还是头一遭没嫌我是个臭棋篓子。”
说起这事,恭亲王再一次拧眉。
“也就姬霍这臭小子,婚事如今还没着落。”
恭亲王妃没将崔韫当外人,当下道:“我倒是看上了琅琊王氏女,那是个不错的女娘,可霍哥儿如此,王家将幼女疼成掌上明珠,想来不愿。也就没厚着脸皮去问,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姬霍的破事太多了,如今有意结亲的人家,全都是冲着恭亲王府的显赫门第去的。
恭亲王一听琅琊王氏,当下叹道:“还是莫高攀了。”
女娘是好女娘,可人家看不上姬霍啊!但凡!姬霍他像个人样,他就登门拜访了。
他看向崔韫:“是为了那个臭小子来的?”
崔韫颔首。
“如今肃清官场,政通人和,您是功臣,官家自会照拂姬霍,可总不能让他碌碌无为一生。”
“先前他在国子监当值,虽无功,除了偷闲躲静想来也没过多错处。”
恭亲王闻言摇头:“别给他戴高帽,他怂恿皇室子弟对夫子大打出手的事我都没脸提。”
“此事晚辈知,可那件事后,学子中无一人供出他,先帝跟前,他没得半点惩戒,也算全身而退不是吗?”
这一句话,让恭亲王沉默了。
恭亲王妃不由眼角沾泪:“霍哥儿年幼很是聪慧,当初若非我和王爷怕他拔尖,招惹祸端,硬生生阻他前程,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是如今这般。”
若是好好教养,没准也是出色的郎君。
别说是姬霍,便是恭亲王也要装傻充愣。那段日子整个府邸都是先帝的眼线。为求自保,只能如此,有了活路才能谈别的。
“先帝阴险,当初您二人也是无奈之举。”
“姬霍他赤子之心磨不薄,染不黑,总能大器晚成。”
崔韫很少夸一个人,往往如此,大多就是折磨人的开端。
恭亲王被他说的浑身一震。
若旁人说这话,他就让人滚了,可这是崔韫说的,他觉得很有道理!!!
即便能袭爵,可他不能让姬霍一辈子都当个草包!
对,没错!姬霍还年轻!
这个错,是他一手造成的,也该让他亲手将人板正。
习武姬霍是晚了,但读书能试一试。
正想着,耳侧就听崔韫道:“琅琊王氏早年自被先帝贬出盛京。嫡次子王焱就开了善清学院。”
“王焱只是脾气差了些,却很是严苛,他亲手调教的学子如今各地为官,王爷若是觉得不错,晚辈可引荐。”
恭亲王记得王焱,与他同岁,当初曾做过半个月的同窗,读书时,但凡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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