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童还能对她言听计从吗!
承伯侯夫人没眼再看,当场转身挥袖离去,可还没出辅国公府,就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群身份尊贵,被纵的无法无天的小萝卜头们正凑在一处,吵吵嚷嚷。其中最显眼的那个是温国公的金孙。他警告一人。
——你再惹是生非,我让官家罚你!
萝卜头一号毫无畏惧。
——我会怕?
金孙转头。
——下回夫子考核,你胡言乱语,没一题答对,不懂事没学问还爱犯事,若再作弊定会被狼叼了去,一口生吞了。
二号萝卜头不屑一顾。
——吓唬谁呢?
就在这时,崔绒过来了。
崔绒抬着下巴,告诉他们。
——老实点,不然我叫沈婳来了。
一号二号顿时抱头痛哭。
——呜呜呜,好可怕。
————
谢崔两府长辈请姬誊去主院商谈婚事,留乔姒等小辈招呼宾客。
沈婳扶着崔太夫人去了主院,她有意听,可辅国公夫人却怕女娘不自在,作势将她给支开了。
女娘慢吞吞的瞅那边老僧不动的崔韫一眼,他察觉沈婳的视线后,抬眸看过来。
她抿抿唇,小步小步往外挪。
刚出门槛时,还能听见崔宣氏温柔的嗓音。
“韫哥儿的意思是漾漾还小,再留几年才好,钦天监对着八字,也算过日子,最近的一个吉日是来年的七月,还有的是后年的三月。”
“我也觉得后年三月更好,来年七月赶了些,何况天热,穿着喜服坐着喜轿也难熬。”
沈婳走出去后,看了眼天色,不愿去前厅应付那些宾客,抄了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韦盈盈这次没来,在宫里安胎。还是七日前在小院里,生着闷气无处发泄,非要拉着沈婳她们几个夜跑,身体不适后诊出来的。
当时就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有了流产的迹象,韦盈盈也吓得不轻。
她正想着,就听前头不可抑制的哭腔。
“王爷怎么就要成婚了呢?我真是难过的紧。既然那个人不是我,我宁愿他孤独终老。也好过便宜了别人。”
沈婳认出来了。
这是重新被提拔,再度回盛京的琅琊王氏之女。
她身边围着人忙安抚。
“妤妹妹,你可别哭。要我看,沈婳是远远比不得你的。她就靠张脸。”
远处的沈婳毫无被冒犯的意思,她甚至心满意得的掏出小镜子,自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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