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官家既然会来,我又何须多此一举的避嫌。”
他故作无奈:“娘娘非要留在此处,臣实在劝不得,又如何敢拒?”
姬誊:“……”
别当他不知!谢珣是故意的!
不就是前段时间,他尚且不知谢家有意认沈婳为义女,崔韫抽不出空来去丰州城,他怕谢珣逮着机会献殷情,故意给他加重公务么!
还有上回,谢珣从丰州回来,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喝的酩酊大醉,被他看了丑态么!
“她人呢?”
谢珣难得发善心:“娘娘想必不愿见您。”
何必自讨没趣?
午间,崔韫那边至少遣人送了不少闲书过来。一对比,姬誊是真不会来事。
姬誊闻言,却是一个字都没信。
谢珣至今尚未成家,他懂什么!今日韦翰一事,韦盈盈受了委屈,他自然是要宽慰的。
此时,宅院很安静。
韦盈盈看完了司徒雷天,刚被情爱故事冲昏了头脑,等她翻开另一本书后,却是气的心肝疼。
沈婳捧着另一本,神色愈发的平淡。再看见文中女娘被夫婿推下悬崖时,她的心猛的抽紧。
谢宜宁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
韦盈盈看过去,正巧同姬誊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是椅子挪动地面的声音。带着些许刺耳。
韦盈盈起身,快步朝他跑去。
姬誊体贴的张开手臂,他从不是情绪内敛的人,更不在意外人的看法。
喜欢同韦盈盈的亲昵,也等着她投怀送抱。再安抚她,也一并低声告知,他会给她做主。
可是,韦盈盈还没跨过门槛时,却中途止步。
她面无表情的盯了姬誊片刻。
她还是愿意给机会听他说说纳妃的事。
可一秒,两秒。
姬誊的嘴就没张过。
韦盈盈冷笑一声,‘砰’的一声关了门!
姬誊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臂,丝毫不见尴尬。
反倒侧头去看忍着笑不怀好意的谢珣。
“朕这是……”
“被迁怒了吗?”
姬誊愁,遭了无妄之灾后,他甚至想,给韦翰的惩戒是不是太小了。
他的声音成功传入屋内沈婳耳中。
女娘好整以暇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
她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惆怅的韦盈盈。
沈婳经不住的想,姬誊不受待见,并不是无辜的。
好在,姬誊没见半点犹豫,转身吩咐暗卫:“去韦家提点提点。”
“等等。”
咯吱一声,沈婳探出一个脑袋。
“我愿意为官家跑这一趟。”
谢珣看了沈婳一眼,朝着屋内温声道:“宜宁。”
片刻功夫,谢宜宁怯怯走出来。
“你也去。”
姬誊没有丝毫的意见,两个女娘一走,正中他下怀,他有意入屋。却得了韦盈盈的一个滚字。
我从未见过如此贱的请求
他阴沉着脸,去厢房住下。
即便……谢珣不是很欢迎他。
他心思深,想的也多,捏着棋子,从前朝史册谈到了君子六艺。又从君子六艺谈到了崔韫。心思全在他处。
谢珣喝着茶,吞了他的棋子。
败局已定,姬誊却丝毫不在意,又言。
“你如今尚未婚配,没法懂得成家的好处。”
谢珣:“……”
两人可以说是生死之交。是他将姬誊从苦海中拉出来的,姬誊见他不上心,免不得叮嘱:“日后遇上心仪的,以朕的经验之谈,你可得早些下手。”
谢珣:“……”
你是还不知道,韦盈盈恨不得你消失对吗?合着情爱方面的八百个心眼全长在崔韫一个人身上了。
谢珣却丝毫没有提点的意思。他甚至温文尔雅的颔了颔首。
工部尚书府。
韦翰自受了惊吓后,便在书房待到天黑。可思来想去,也没领悟姬誊之意。
就在这时,汪姨娘端着膳食过来,朝他盈盈一拜,秋水般的眸子仿若能勾人。
“老爷。”
这一声喊,更是娇媚动人。
明明生了两个孩子,汪姨娘却不见老。甚至一如既往心里眼里都是他。
“妾知您没用饭,便亲自去厨房做了刚学的几道菜。这不吃饭哪成?身子也受不住。哥儿姐儿更是惦记您。”
韦翰叹了口气。
汪姨娘跟了他多年,比他正经娶进门的夫人还体贴。
不对,盈盈没嫁人前,韦夫人也是如此贤惠,将他的衣食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
汪姨娘将筷子送过去,她柔情似水:“昨儿求爷为了珠珠的事去找娘娘,她可曾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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