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丧事后,听候发落。少数人战战兢兢跪在恭亲王身后。
盛京诸寺观各声钟三万杵。丧钟鸣,文武百官需服丧二十七日。素服,帝室哭踊如礼。
后,殿中议事,定姬誊行丧仪一事。
恭亲王擦了擦泪:“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走的突然,未下遗诏,更未再立储君。”
崔韫撩开衣摆,朝姬誊跪下,嗓音冷清:“臣等愿追随殿下,匡扶社稷。”
姬纥跟着跪下:“臣等愿追随殿下,匡扶社稷。”
朝臣面面相觑。不是蠢的都知,今日之事可见姬誊远没表面那般简单。可……那又如何。如今的皇子就剩三人,姬誊和姬纥还有个傻了的姬聪。姬誊更清奸佞,不是吗?
就在他们踌躇间,恭亲王跪下。辅国公跪下,永昌伯爵府世子宣沉跪下,将军金仲,舒御史跪下。
接着是太傅,陈郡袁氏袁少卿,傻了眼的工部尚书韦翰,最会看眼色的承伯侯。
很快一片跟着一片跪下。
“臣等愿追随殿下,匡扶社稷!”
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帝王墓葬入皇陵时,典丧官在姬誊的命令下,捧着那沾染血的爀帝亲笔遗诏,大声念着一代帝王生平种种罪孽。
罪己诏。
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最顾及礼数的舒御史,并未喊停。百官命妇跟随其后,将头压低,听的心惊胆战。
街道除却典丧官的嗓音,是一片死寂,百姓听后义愤填膺。
人群中有一道稚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祖父,您说过崔家将军是血战疆场的英雄,为何先皇要杀他?我便是七岁,也记得年前谢世子金将军胜战拿回大祁的城池,盛京街道堵的厉害。可见夺回城池是好的,更是民之所向。那先皇又为何要送出去?”
七岁稚儿:“他是得了失心疯吗?”
人群吓得够呛,稚儿更是被捂住了嘴。
而队伍却仍在前行,没有丝毫怪罪之意。
很快,人群有人在喊。
“昏君!”
一人声,百人应。
“昏君!”
“昏君!”
久久而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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