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日死了,你丈夫娶了新妇,新妇连同后面生的儿子,将你女儿赶出家门后,又和小叔子搞上了,与此同时,连你生的儿子都没放过。”
凭着他的眼,他能一眼看出来,这挎篮大婶实力不容小觑,绝对是走街串巷的泼妇。
婶子:!!!
她果然破口大骂:“畜生!”
“你们这些没心的!若不是沈娘子当初有贵人庇护,可见命早就断送你们手里了!她离开丰州是该的!好好的一件事,你们沈家还在外头装蒜,说沈娘子是攀上了高枝不顾劝阻非要离去,呸!自己不是个东西,你当所有人也跟着学吗?”
“她如今身子养好了,回来了!你们却存着一肚子坏水!如此无耻之徒,还整日施粥充好人!装模作样给谁看啊!”
“便是我,都知私通是要浸猪笼的!沈夫人你年纪大了,却比花娘还有勾人的本事。”
“呸,什么东西!已如此歹毒又开始算计她手里的钱了!差不多得了,沈家那些家业足够你们挥霍一辈子了,为何非要和一个女娘过不去?行行好,就算给子孙积德了!”
她这几番话,很快引起了公怒。
沈瞿这次出门,身边只带了几名小厮,总不能去捂了这些人的嘴。
他一口血涌上来,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从未有过的憋屈开始蔓延。
尤其见女娘倚在门处,裙下的绣花鞋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圆,挑衅感动意味明显。
沈瞿闭了闭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右沈家人行的端做的正,便是诽谤伤人,我也能请县老爷做主的!”
“你不愿同我回去,我看,此生也莫回去!如此的小妹,我沈瞿不敢要!”
沈婳认真的听他说完。然后很敷衍的耸了耸肩。
“好怕哦。”
女娘指尖玩着玉佩。
“吓死了呢。”
“你去告啊。”
沈婳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不过可惜,二叔还没回丰州,官府便是抓野鸳鸯没法抓一双。”
沈瞿:……
他深深呼吸,眼底的笑意彻底散去:“你休要妖言惑众!你要开铺子便开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生意!”
“沈婳,这是你走的路,日后莫要后悔!”
沈家虽是商贾,这些时日他请客喝酒,是没接触汪知府,可见的人也不少!想要让沈婳铺子开不下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婳自然听到了他的威胁。
“只要我人活着,绣坊卖出一副绣品我就有钱,我这铺子就算常年亏空,也是付得起的。”
“沈瞿,做生意靠的是本事,显然,你没有,要不然周家绣坊也不至于追上来。你呢,就努力的赚钱,最好靠着本事将绣坊做大做强了去。我才能一直开铺子,没准靠着你,整条街都能开棺材了。”
沈瞿眼前一黑。
女娘又补了一句:“如此说来,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我一忍再忍,为何还要忍?
回沈府的路上,沈瞿薄唇紧抿没说一个字。
沈薛氏也调好了心绪,起先的不安也逐步成功转移到对沈婳的恼怒上。
她狠狠揪着帕子。
“那小贱蹄子,竟然如此放肆!”
“我就说她会起幺蛾子,你非不信,今儿还来请她!面子里子都没了!”
“她自幼就不安分,我刚嫁给你阿爹时,她便时时找我的麻烦,在饭里扔沙子,在我椅子上放针!如此没规矩的女娘,我一忍再忍,总算熬出头了,为何还要忍?”
见沈瞿未语,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她语气也稍稍平缓了些。
这些时日,她也摸清了沈瞿阴晴不定的脾气。
沈瞿绝非良善之辈。经此一事,也不会再想着把人接回来。
“你这回也认清了她的为人。她不愿回来那就遂她的愿去,左右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更遑论你?便是亲兄长也没你这般上心。可她非要一意孤行同我们作对。”
沈瞿由她抱怨。眼底的不虞的情绪却越来越浓。
他原以为只要头压的低,沈婳如意了,兴许会看在沈巍的份上,将那些绣娘送回来。
便是说辞他昨儿也想了一宿。
可女娘显然不顾大局!甚至想让绣坊一败涂地!
如此不孝!焉能为沈家女?
那也不能怪他,背地里耍阴招了。
女娘只有摔的更惨,身上鲜血淋漓,所有人都能踩一脚时,他若拉她一把,定然就安分了。
很快,他心中有了注意。
一同往常般,回了沈府他将沈薛氏送回院子。
“行了,你去忙吧,阿娘也累了,去歇了。”
沈薛氏道。
沈瞿却是没动。
他冷冷的看了眼屋内伺候的。
“都给我下去!”
婆子婢女面面相觑。却到底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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