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会没事。”
都这样了,怎么你还在坚持啊。沈婳都要没词儿了。
她微微一愣,也就愈发卖力。
“要嫁表哥的女娘,盛京城遍地都是,我不过貌美了些,处处比她们高上一截,可却是个病秧子,你何必只认死理?”
崔韫面无表情:“继续。”
沈婳倔强的没让眸中的泪往下坠,她小声啜泣:“我这个短命鬼何必耽误表哥?”
崔韫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很快,快到沈婳没法捕捉。
崔韫却是道:“你的棺材我会催促铺子掌柜,尽早完工。”
“缝制嫁衣的绣娘,我也会吩咐她们,一并将寿衣也给准备了。”
“回头,定好日子,你孝期一过,我就央阿嫂将喜堂和灵堂一并布置了。”
崔韫轻轻一笑,他在床前坐下,捻了捻女娘盖着的被褥,自诩体贴:“区区小事,无需感动落泪,你既投靠崔家,不如彻底留在崔家,病猝后我还能大办丧事让你风风光光的走。“
空气凝滞。
沈婳麻木不敢相信。
很快女娘陷入绝望:……可我都是装的啊!!!
“这……倒不也必如此。”
“合该如此。”
沈婳不说话了。
她不曾想崔韫竟这般用情至深。
崔韫的唇紧紧抿着,黑目浮上一层冷意,面上的温度逐步散去。
他也没在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韫仍旧是不能理解。沈婳来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像是拿乔。
明明她想要的的,都已经得到了。
女娘昨夜的反应,这会儿也被衬的很是怪异。
她好似在……躲。
想到这里,崔韫怒火中烧,他缓缓凑近。嘴角勾起冷寂的笑。
“你是不想嫁?还是想断了?看上别人,故不愿同我有过多牵扯。”
沈婳困惑:“别人?”
崔韫冷凝着脸:“譬如——谢世子。”
“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
“是吗?”
沈婳缩了缩身子,同他拉开距离。
“有没有还有一种可能。”
她为难道:“我是拿你当亲表哥。”
男子瞳孔骤然一缩。
沈婳低着头说的很认真:“表哥所言我往前没想过,往后大抵也不会去想。”
“我这般温婉贤淑,相处久了,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在所难免。”
沈婳忍住得意的尾巴不去乱晃:“这一点,也不能怪表哥的慧眼识珠。”
“你没错!”
“可动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崔韫眼前一黑,只觉荒谬。
崔家二公子矜贵无双,这些年来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谨小慎微,从不曾摔这么大的跟头。
这会儿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自我遐想,你说可不可笑?
理智灼烧,最后灰飞烟灭。
他不想再看沈婳一眼。
男子倏然起身,朝外走去。
“崔韫。”
沈婳连忙叫住他,问的小心翼翼。
“我们还能做表兄妹吗?”
换来崔韫的冷冷一笑。
“沈娘子的心可真够大。”
很快,他消失在沈婳的视线里。
女娘眼里的光淡了淡。白嫩的指尖捏紧被褥。
她好像还是搞砸了。
女娘这会儿是真的难受了。
而此刻,有人沉着脸折而往返。
崔韫淡漠的不能再淡漠了。可他身上不曾有半点狼狈。
他要什么,会失手过?
包括人。
他按住女娘的纤薄的背,把人捞了起来,对着柔软的唇瓣咬了上去。
刺痛感传来,沈婳惊恐的瞪大眼。
还不等她惊慌的去推崔韫,崔韫已然抽身离去。
“你——”
沈婳爬起来。
她气的指尖往崔韫脸上怼。
“下流!”
崔韫却好似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你的身体到底如何,怕是我比你更清楚。”
沈婳的指尖往回缩了缩。
崔韫目睹她面上的惊愕和恼怒,却独独看不见她面上该有的羞赧,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
“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也没必要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免得再闹误会。”
崔韫肃穆端持,薄唇动了动,语气寡淡至极:“我还知道雪团是你,沈婳也是你。”
“雪团是我的,你也只能是。”
他浑身上下压迫感袭来:“我有足够的耐心和你耗,沈娘子说往前没想过,那好,就从现在开始想。”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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