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了一处院子。没有沈瞿的吩咐,女娘还不曾被钉入棺椁。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了无生息。
倚翠正跪在地上哭的悲恸。
见了沈瞿,她浑身都是刺。
“你来做什么?恶人做尽,何必假慈悲!”
她衣裙凌乱,发了疯的上前。
“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人,怎么不去死!好人不长久,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逍遥快活。”
“我家娘子是世上顶顶好的女娘。”
“我要带娘子走,我给她安葬!你凭什么押着我同娘子回来!她都死了,死了!为何还不放过她!”
相互羁绊的开端
沈瞿听后很是不虞。眉梢处尽是怒火。
“看在你是伺候她的份上,我已对你一再忍让。可你偏要敬酒不吃罚酒,既然真这般心疼她,不若你也下去陪她。”
说到这儿,他似有些癫狂:“是了,她啊,最喜欢你给她盘的发。日日同你处在一处,胜似姊妹。没你伺候,怎么能成?”
让他如何放心?
身后的吴管家闻言,眼里闪过些许不忍。
他早早就同倚翠说了,这沈家已然变了天,偏她蠢认死理,也只认沈婳一人,不惜同所有人对着干。
看吧,这就是下场。
也没有人,会给她求情。
管家一抬手,吩咐小厮:“拖出去,处置了。”
沈瞿满意了,后面说的话带着丝丝阴柔:“动作轻些,莫惊扰了漾漾。”
说罢,他一步一步走近床榻。
痴迷的凝视女娘,他深情款款的自言自语:“漾漾,你应当能理解我的。”
魂魄的沈婳作呕不已,她环着手:“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她骂:“呸!死贱人!”
沈家递了信后,很快知府路远道那边也应允了下来,既双方已敲定此事,沈婳就被送了出去。
这段时日,朝廷派了不少御史出动行监察之责。也已尽数抵达。
这些御史台的人,个个不是吃素的,冥婚一事,民间实在常见。可御史台那些人,对此很是不耻。
若是知晓一道折子上去,只怕对他的官道有阻。
路远道是谨慎之人。他亲自去董家请了奉为座上宾作法的巫师。
其子生前作恶多端。可那沈家娘子却是极好的八字。
巫师掐指一算,定好了吉时,一再告知这一旦误了,定断了他儿转世投胎的路。
甚至……会波及他的官运,以及小妾腹中的胎儿。
路远道不敢在此事上存侥幸。
他也的确相信这个巫师,自他作法改了董家的运后,这些年,董家的瓷器生意都开到了盛京,很是红火。
路远道不敢在丰州城内行冥婚仪式。也便将其定在了一座风水极好的荒林。
荒林处,地上两份草席躺着尸体,右侧的沈婳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艳红的嫁衣。
身侧摆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和姓氏名讳。
而此刻,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舒御史乏力的靠着车箱。同对面端坐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公子哥仪态的崔韫温声道。
“这次多亏了你。”
崔韫的嗓音冷清,却又似珠玉落盘:“舒大人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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