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啼笑皆非,嗓音带着哄:“娘子又是哪里的话。”
沈婳闷闷的垂着脑袋,也不知过了多久。
“倚翠。”
“婢子在。”
“你速去取纸笔来。”
沈婳幽幽:“我该立遗嘱了。”
倚翠笑意淹没。
“娘子胡乱攀扯这些作甚。”
沈婳光鲜亮丽,可又何尝不是被沈家赶了出来,她是无处可去了,才求崔韫庇护的。
然,她名下的庄子、铺子、田产以及各种金银翠环,珍藏的刺绣,诸如此类,是笔偌大的财富。
“婢子不拿。”
倚翠:“今儿是你生辰,你莫说这些丧气话。”
沈婳眼皮悻悻耷拉着。
“你好凶。”
“你以前娘子长娘子短,万不是这样的。”
倚翠撇过头去。
沈婳放狠话:“不拿就不拿!谁稀罕!我自己去取。”
她前阵子没出去,一直再考虑身后事,也一直瞒着这几日夜里其实一直有在吐血。
“说什么五年无虞,可胸口那处疼起来,似针扎,每每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倚翠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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