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身孕!”
七个月,宣家上下被瞒了七个月。
重家真是太大的本事。
“几棍下去一并打死,难不成这孽种你还打算让她生下来?”
“他重家敢这般行事,如此恶心人,我宣家自敢泄愤。”
宣嫒眼圈泛红,她不善言辞。
她怯怯道:“人命可贵,不该如此。”
宣伯公沉沉叹息:“的确如此,稚儿尚且无辜。大人的恩怨,怎可让他背负。”
他也是不赞同的。
他是文官,迂腐了一辈子。
何止是宣家女性子软,宣伯公亦是如此。
“你住嘴!”
“当初就是你说重家千好万好,如今是我嫒姐儿受了罪。无辜?管他是男是女本就不该存在。谁比得了我嫒姐儿无辜?”
“成亲多年不错,宣府给的够多了。他呢,他又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
重秉文若硬气些,说要纳妾,宣鄂氏没准还敬他是个男人。宣家有怎会不肯?偏偏他窝囊,还要装情深的模样,又自以为是妄图将宣家刷的团团转。
宣伯公见状,苍凉坐下,不再多言。
说到底,他是最心疼女儿的。这几日没一个安生觉,好似有人在耳旁一直反反复复的说着。
——你的嫒姐儿,被你亲手给毁了。
是他识人不清。
崔鄂氏平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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