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焦灼之色倏然放空,甚至什么话都没留。火急火燎就往回赶。
府邸灯火通明,他大步去了公子别院。府上奴才战战兢兢,生怕被迁怒,就连走路都不敢出动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府上人心惶惶,亥时一刻,夫人悲恸不安,伤心欲绝要来公子屋里等,刚推门而入,就见地上扔着的麻袋。”
莫说是夫人,便是他都心头一骇。
暗觉不对,连忙打开。
“公子可还好?”
“国公爷放宽心,公子并无性命之忧。小公子身上并无伤,可大公子脸上,瞧着是毒蜂蛰了。”
要不是凭着衣着,那肿的像头猪的脸,谁敢认定他是卫熙恒?
是真的丑。
丑的惊心动魄。
卫国公心事重重刚入屋,就听卫国公夫人哭啼阵阵。凄凄哀哀。发妻眼睛都是肿的,自知二子遭遇不测后,泪珠就没断过。
身边的婆子安抚。
“主母,两位公子无恙,您就莫担忧了。”
“无恙?”
这二字,显然刺激到了卫国公夫人。她拔着尖锐的嗓音:“我儿无端被失踪,如今更是落了伤!如何无恙?”
“也不知是哪个歹人,竟敢如此嚣张狂妄!待我知晓,定然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难泄心头之恨!”
“兆哥儿才多大?他哪会儿定然是吓坏了,你再看看恒哥儿,这些年好不容易治好了身子,可这出门才几日,就遭了这种罪!”
听到脚步声,她冲了过来。
“爷,您可得为两个孩儿做主啊。”
“将那恶毒之人绳之以法!”
卫国公嫌她吵嚷,问了医侍两人状况。
医侍:“小公子无虞,只需喝些安神汤药,大公子脸上的伤,怕是得养月余。眼下只是刚如此,明儿许会更肿。疼痛瘙痒万不能抓伤,不然恐留下疤痕。”
他细细叮嘱后,下去煎药。
卫国公夫人心痛不能自抑,又心心念念:“提督府的颜娘子,年庚同恒哥儿相配、生肖无相尅,我本想着此月便带着恒哥儿上门提亲的。”
吹锣打鼓将商定好的礼品用杠箱抬去提督府,也算是昭告世人,颜宓为她卫家妇了。
先前,是交换了庚贴,也相互送了信物不错。
可唯有男方送过书,女方送回贴认可,这便不再只是单纯的口头之约,才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眼下别说是提亲,便是后日永昌伯爵府的婚宴都去不得了!
谁能不怒?
卫国公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卫熙恒,那张肥肿一块又一块凸凹不平的脸让他吃惊。
总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
为官多载,他得罪的人不再少数,眼下又是太子的人。
所以,是四皇子下的手?
可实在没道理,唯有卫熙恒受伤。
那又是谁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他。
有何用意?
————
翌日一早。
金銮殿早朝前。
百官恭候爀帝至。
在此期间,温国公立于卫国公身侧。两人官职相当,平素也有往来,他免不得关怀一句。
“昨夜一事我也听说了,委实凶险,贤侄可还妥当?”
“劳你记挂,熙恒他无碍,只是受了些小伤。”
卫国公气不顺道。
这边说着话,平素同卫国公交好的人也一并而来。
四皇子姬妄视线从太子身上划过:“此事必需严查,揪出背后之人,天子脚下,如何能由小人肆意横行?”
那一眼,落在姬甀眼里便是挑衅。
一口浊气无处发泄。
的确,他手里不干净做了很多事,可他如今因为那乐伽公主多时谨小慎微,又怎会明目张胆伤卫国公府的人。
何况,卫国公是他的人。
他是疯了不成。
他还怀疑是姬妄下的毒手!
“是要彻查,免得小人得志,肆意横行。”
姬甀意有所指:“四皇弟,你说呢?”
姬妄并不接话,只是似笑非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东宫只要不好,对他便越有利。
这边的动静,让恭亲王看的津津有味。与他而言,姬妄和姬甀瞧不上他儿子姬霍,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即便,他自个儿也瞧不上姬霍那玩意。
他还有些遗憾。
他凑近辅国公:“可惜了。”
辅国公不想听,想想恭亲王嘴里就没有好话。
“这卫家小子都失踪了,为何不彻底失踪个三年五载,如此,我儿也好乘机而入,娶了那颜家娘子。”
辅国公:……
他身侧的谢珣笑出了声。
恭亲王也便打量谢珣:“你还有闲心笑,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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