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一并前往,若是得了他的眼,何愁沈家绣坊不蒸蒸日上?”
他说着话,眼睛却一直落在沈婳身上。
明明酷暑,沈婳却冷得全身发寒。
她身子骨单薄的风都能吹散。常年不见天日,除却被抹上胭脂的脸蛋,其余皮肤惨白的如纸。
偏是这般,她却站的笔直。脆弱带着坚硬,让人想撕碎。
“坐我这儿来。”
朱正拍拍自己的腿,冒犯之意明显。
随着这一句,沈瞿眸中波涛汹涌,很快却又平息。
他分的清利弊,知道什么才是他该要的。有失才有得。
他深深看了沈婳一眼。
女娘此刻温顺极了,脖颈处还留着昨夜他警告时留下的痕迹,是掐痕。
她皮肤白,痕迹很是刺眼。
沈瞿至今还记得那如玉的触感和女娘不甘时孱弱的呼吸。
不等奴仆押沈婳上前。
只见沈婳轻笑若春梅绽放,袖中的匕首泛着白光,一步一步朝朱正而去。而沈瞿早已察觉端倪,将人一把重重按住。
“大人您急什么?等您牵上线后,我自将小妹亲自送到朱府。”
“来人,请大人去厢房歇息。那儿给大人准备了谢礼。”
朱正了然的笑笑,也没为难沈瞿。
朱正一走,那把匕首顷刻间就到了沈瞿手上。他怜悯的用匕首拍打女娘的脸蛋。
“性子是真难驯啊。”
“漾漾乖觉些不好吗?”
沈婳虽为砧板上气若浮丝的鱼肉,却依旧张狂,她嗤笑:“我瞧着朱正就是个短命之徒。今日没死成,明日却不好说了。”
“你是当真不怕!”沈瞿冷冷道。
沈婳只是拉着沈瞿的腕骨,带着他用匕首尖端抵在自己胸口处,一寸一寸往里捅:“匕首总要沾些血。继兄你敢吗?”
沈瞿自然不会伤其性命。连忙收了手,没让沈婳受半点伤。
沈婳笑:“你可真孬。”
那时的沈婳到底年轻了些,也稚嫩了些,她被仇恨麻痹了双眼,已然魔怔,只为让这些人统统不好过。
死算什么?她早就不想活了。
“漾漾。”
沈瞿更不是良善之辈。
“朱大人今儿得不到你,定然是要人去伺候的。”
“你身边的侍女救主心切,我不过稍稍威逼,她就含泪愿意替你受罪了,阿兄自然是疼你的,也只能遂了她的一片忠心。”
这句话促使沈婳的脑子一片空白。嘴里都是腥甜的铜臭味。
她反感那些,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知半解,可却足够恐惧。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辨明其中意。
耳中嗡嗡直响。
随后哆哆嗦嗦朝朱正离去的方向追过去。腰间被人勾住。沈瞿凑上前,鼻尖凑近女娘细弱的脖颈,深深闻着那淡淡的药香味。
好闻,勾人。
“别急,阿兄带你去。若是摔了,我可的心疼了。”
厢房紧闭。里头传来男子的狞笑和属于倚翠痛苦的低低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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