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馋,可拉不下脸面去提,总觉得提了便是为了口腹之欲而不孝。
倚翠:“是!”
“还有,三日一脉改成日日一脉,明儿我再来。”
这话是对沈婳说的。
果不其然,沈婳如猫儿般倏然瞪圆了眼。
“可是我又严重了?”
倪康:“你哪日不严重?”
“还不是侯爷,不知发的哪门子疯,他明也懂些医术,偏偏命我日日来。”
沈婳一怔。昨日的画面铺天盖地而来。有不忍回忆的,也有……
倪康又细细叮嘱一二,长吁短叹的离开,背影都带着萧瑟。
他刚离开,就见影五提着个包袱过来。
倚翠瞧见她还有些惊讶。
“你怎来了?”
“爷吩咐我日后留在东院伺候娘子。”
影五走上前,给沈婳请了安。
“侯府最是安全不过,为何还派你过来?”
“不知。”
影五:“爷怎么吩咐,属下照做便是。”
成妈妈拧眉,再见沈婳苍白的脸上闪过绯色,素手压在心口处,眉眼弯弯。
沈婳一改原先的不虞。
她甚至欢愉的晃起了绣花鞋。喉咙里发出愉悦不成调的小曲。
沈婳:“我知。”
在院子里的人全部看过来时,她努力的克制着上翘的唇瓣,可到底没抑制住语气里的欢喜小得意。
“他想当我亲表哥!”
她甚至忍住站起来蹦一下的冲动。
昨日哭闹实在丢脸,可大抵便是如此让崔韫动了恻隐之心。许是结果太好,以至于她能轻松的忽略其中的曲折。
沈婳:“他都让我将侯府当自个儿家了!”
一切总算有了解释,成妈妈恍然大悟。她开始为昨夜误以为侯爷看上了娘子一事而羞愧。
倚翠不由感动:“侯爷实在是照顾娘子。”
莫说是表哥,怕是亲兄长也不过如此吧。
凝珠跟着重重点头:“我们娘子的命格是极好的!”
影五伸手指了指远处。
“怪不得呢,另外几个表姑娘到底不及沈娘子您。若我是爷,也会如此。谁不想有个妹妹。”
沈婳矜持又萌萌的点了点头。
然,很快,有人冲了过来。
薛疏月一早就从贴身丫鬟嘴里听了外头的传闻。
有这样的。
——阳陵侯府怕是不久后便会有喜事,昨儿我瞧得真真的,郎才女貌的很,登对。
——呸,不是说遮了脸么?
——侯爷那种人,胭脂俗粉能瞧得上?
也有这样的。
——今日下了早朝,皇上特地召见侯爷,怕是也在意此事呢。
——侯府人丁不旺,香火继承于侯爷一身,在意些不应该吗?
薛疏月气的愣是将屋内的最贵的花瓶给砸了。
砸后,又是追悔莫及的心疼。
“沈娘子,大事不妙!你我有难啊!”
她说着话,一面跑至沈婳跟前。
“我好着呢,你别给我寻晦气。”
薛疏月焦心:“不是,你听我说!”
“侯爷有喜欢的女娘了,怕是不过多时就要娶进门了。也不知好不好相与。”
她和沈婳都是想着要当妾的,本该是敌对关系,便猝不及防的来个二少夫人,可不得拧成一股绳。
沈婳闻言笑了。
“这是好事啊。”
她的红封得到手了。
“你可长点心吧!”
薛疏月恨她不争气,心烦意乱道:“大晚上让男子抱着脚都不肯沾地的女娘,会是什么好货色?”
“依我所见,怕是矫情的狐媚子,日后能有你我立足之地?”
沈婳笑意凝滞。
显然清楚薛疏月是误会了。
她抓住了重点。
沈婳冷哼。
“你这人不怎么样,说话怎么也这般不中听!”
“我觉得那女娘定然是懂事端庄最贤淑不过的。”
“她不走路怎么了?碍着你了?”
“有本事你让表哥也抱你,没本事别在这里酸。”
我就愿意抬举你
也倒是难得,薛疏月竟然没恼,换成以前定然要沉脸,想来是被骂习惯了。
“你怎就没半点危机意识?”
她索性挤开倚翠,不由分说推着轮椅带着沈婳就朝外去。
“你也别认为我小题大做,吴韶音一早就去了大少夫人院里请安,她打的什么心思我焉能不知,明摆着是去探口风的。”
“走,我们也去!”
“绝对不能落后。”
沈婳并不想去。
可转念一想,到底没拒绝。
吴韶音倒有几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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