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得到我。”
崔韫面色淡淡。
“可我吧,不想同她有过多牵扯。偏生她那样,又不好斥骂。”
姬纥:“我想着这些年,你拒绝的女娘不在少数,能不能给我支招,也好相互留个体面。”
日后见了,也不会难堪。
崔韫:“你怕不是来求我的。”
“嗯?”
“王爷若是有病,可去寻倪康瞧瞧。”
姬纥顿时就不好看了。
“你说谁有病。”
他大步上前,一拳砸在案桌上。
“我那处生龙活虎!”
这一点,谁都不能质疑。
“倒是你,从未碰过女娘,我严重怀疑你不行。”
“这种病还是得治治,卫家那位便是有这毛病,这些年一直对外宣称身子不好,不曾露面更是一直求医,不过前不久我在街上碰见他了,意气风发的很,可见是治好了。”
姬纥还挺惋惜。
“你若是愿意,我也能帮忙牵个线,问问谁给他治的。”
崔韫眼里闪过暗光。
他慢条斯理的取过干布擦手。随后指节分明的手点了点头。丝毫不动怒道。
“我是说这里。”
姬纥:……
“韫郎!过去种种,当真是错付了!”
姬纥:“你真没病?”
“不劳王爷费心。”
姬纥气的转头要走,可中途脚步却是一顿。
“谢珣已成功剿匪,怕是不过多日便要回来了。你的消息自然比我灵通。”
他忽然来了趣儿。
“他这一回来,沈妹妹就要跟他走了,毕竟你只是代看管照顾。”
姬纥拿腔作调:“可惜了,下次再见她,怕得是辅国公府的表姑娘了,她喊的表哥也不是你了。”
“谢珣的脾气比你好,也比你疼人,巧了不是,他刚好也未娶妻,想来日后若真有好事,也会请你喝杯喜酒。”
他说的话儿都不带喘的。
偏偏崔韫就像个没事人般立在一处。
姬纥::……好没劲。
这个男人半点醋劲都没的。
真是装的深沉。
他愤愤的走了。
崔韫淡然的去椅子上坐下,手中的书却半响不曾翻页。
他怎会不知谢珣即归。
沈婳走了也好。
日后也能少些麻烦。
男子眸色沉沉。
此事,他未在沈婳面前提及。
似她这种女娘怕是知晓后,得当着他的面清点行李了。就如当初将她带出沈府那般。
女娘欢呼雀跃。
——“哇哦!”
——“倚翠,快收拾包袱!”
没心没肺。
他早晚也得娶亲,若那人是沈婳也挺好。
夜色融融,幕色缓缓垂落。
夜市开放,街道纵横市面繁华。星如雨,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酒楼内,醉意上头免不得说些荤话。
——那凤大人八十高龄了。眼下关在大理寺牢狱,他那府上还有刚纳进门的小妾,一双眼儿特勾人。
——八十?他那家伙还能用。
——疼人的很,夜夜让小妾自个儿选哪根手指。
几人尽量压低嗓音,就怕被坐在首位的男子听见,可却不知,崔韫耳力极好,字字听的清晰。
他仿若未闻,到底没出声训斥。
大理寺的官吏日日对着牢狱,恪尽职守。平素也就这些乐趣了。
酒楼内,姜兆举杯。
“大人,下官敬您。”
往往这时,崔韫总是会淡淡道:“我不胜酒力,你自便。”
可今日,男子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酒杯,他端起,头稍稍一抬,晶莹剔透的液体划过舌尖,留下酒香浓郁。
姜兆些许惊讶。
别说是他,主簿更甚。
“大人,您同姜大人喝,也该给同小的也喝一杯。”
话音刚落,就有酒厮上前,恭敬的将酒盏满上。
崔韫轻飘飘看了主簿一眼。并无只言片语仰头便喝了。
说句不敬的,他在大理寺的威望可比爀帝更甚,如此一来,雅间的人,纷纷来敬酒。
崔韫不曾推辞,面色不改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
姜兆喃喃:“不对劲。”
主簿:“大人挺能喝。”
姜兆继续喃喃:“往前大人在宫宴都甚少喝酒。”
主簿:“这一圈被敬下来,可不得被抬着出去?”
他若有所思:“受情伤了?”
崔韫自然不曾被抬着出去。他淡定如初,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矜贵依旧。
男子间的酒局自然要折腾到三更半夜才肯罢休。
“大人,您这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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