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
这句话可真熟悉。
“本世子就进去瞧一眼。”
沈婳死了,他也就死心了,沈婳若活着,他就永不言弃!
“世子请回。”
“我命令你放我进去!”
守卫不说话了,却是寸步不让,便是门槛也没让姬霍走近半分。
他气的一甩袖子:“行!他可真行!”
姬霍怒不可遏再度闯入纥王府。然后瘫在椅子上痛骂了好一阵。
“我就眼睁睁看着人从我眼皮子底下走了进去!”
“崔韫当真是好本事!他就是来克我的!”
“本世子不高兴,你陪我去逛花楼!”
“不行。”
姬纥郁闷:“父皇才刚警告我。”
这也的确,使臣也要过些天才离开盛京,若是传出姬纥留宿花楼,只怕得闹出事端。
姬纥很别扭:“他还让我早点同公主生出嫡子。”
姬霍倒不觉得意外,他甚至羡慕,他捧着茶几上的茶盏:“这有何难?回头我教你几个容易受孕的姿势。”
姬纥:“我没碰她。”
姬霍一口茶喷了出来。
“怎么,平时在花楼,你不是挺行的?这是受了伤,还是能力不济?你若雄风不起,找倪康啊!这公主真可怜,嫁给你算守活寡了。”
姬纥沉默了许久。忽而站了起来,定定看着姬霍。
然后他很郑重的朝姬霍拱拱手。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姬霍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纥:“我替崔韫谢你。”
————
沈婳是傍晚时分转醒的。
她一睁眼,就听到倚翠急切又欢喜的呼唤。
“娘子,您总算醒了。”
沈婳疲乏无神的看着床顶。
她浑身都提不上劲儿。
凝珠小跑出了房门,很快,传来她响亮的嗓音:“倪大夫,我们娘子醒了。”
沈婳总算有反应了。干涸的唇动了动:“这床幔好丑。我怎么能躺在这个地方?快,把我的湖水色秋罗鲛绡帐换上去?”
倪康和崔韫是一同入内的,崔韫唇瓣微微一勾,而倪康险些一个踉跄。
“你还有闲心惦记这些。这是我院里的厢房,你可不住这里。”
沈婳扭头就要去看他。就听倪康一声制止:“别动,给你拔针。”
沈婳一向遵医嘱。
她果真乖巧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等等,拔针???
“你……扎在何处。”
她呼吸不畅,问的小心翼翼。
“头上。”
倪康走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你可不知我废了多大的功夫,要不是侯爷不让,我早就将你头发剃光了,这穴位实在不好找。出错也麻烦。”
说着,他从针包里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给沈婳比划了一下。
“瞧见了吗。”
“枚枚扎进去一半呢!”
“也得亏我医术高超”
沈婳惊恐。她的唇是抖的,手是抖得,就连那浓长的睫毛也跟着乱颤。女娘抱着侥幸:“扎了几针?”
崔韫嗓音冷清,却让人无端信服:“不多。”
沈婳刚要舒口气。
崔韫:“也不过三十多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婳缓缓抬手,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倪康俯身:“很快的,拔了也就完事了,醒来后记得将药吃了。”
“等等!”
“你这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我没准备好。”
倪康:……我准备好了。
他刚要伸手。
“再等等。”
“……又怎么了?”
“让我垂死挣扎一下。”
沈婳死死闭眼。
“倪大夫,你能离我远些吗?”
沈婳憋出一句话:“我现在看见你就头疼想吐。”
倪康:“不可能,你不能否认我的医术。”
“我并未否认你的医术,我就是丧良心。”
倪康反应过来了。再见沈婳状态不错,都能打趣他了。也便睨着一旁的崔韫。
他气的掉头就走:“人是你带来的,你来解决吧。”
反正这对崔韫而言,并非难事。
见倪康走了,沈婳这才不情不愿的睁眼。
她一想到头顶密密麻麻的针就想晕厥,可再想若真不拔,难不成她得留着一同下葬?
她愁眉苦脸很纠结。
崔韫实在不明白,这个节骨眼了,沈婳的戏怎么还这么多。
过些日子,府上要请戏班子。依他而言,怕是都抵不过眼前这个。
男人缓步上前。
“往后你住在西苑,那边已让奴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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