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动他,甚至得供着他。
而爀帝也因愧疚,正在拟封姬纥为闲散王爷的圣旨,又大手笔将空置许久的王府作为补偿。
工部那边已经领命去动工修葺翻新了。
崔韫淡淡道:“吉时已出,三日后完婚。”
姬纥默默留下两行清泪。
昨儿,爀帝宣他入宫时,姬聪在,使臣包括那瓷娃娃乐伽公主也在。
爀帝:“这便是朕膝下两名并无婚配的皇儿。”
话音刚落,姬聪指着刚入殿的姬纥,早就甩锅成了习惯。
“父皇,七弟又尿床了!”
姬纥:我谢谢你啊。
他并不蠢,当时一看这阵仗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姬纥头皮发麻,他跪下请安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是的,儿子无能,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姬聪小人得志的捂着鼻子:“丢人现眼。你都这么大的人了。”
姬纥难堪:“没错没错。我惭愧。”
爀帝黑着脸。
使臣看看姬聪又看看姬纥。很显然,一个是傻子,一个至少脑子正常,是个人都会抉择。他们转头劝说乐伽公主几句后,给爀帝行了个大礼。
“皇帝陛下。”
“七皇子真的是人中龙凤。”
姬纥:??我谢谢你全突厥!
满嘴胡腮的使臣,欣慰的看着姬纥:“我们就将公主交给七皇子了!”
姬纥垂死挣扎:“可我有疾!”
使臣不在意:“欸!无伤大雅。”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仓促又荒谬。
姬纥像是吃了屎。偏偏他没法去怪乐伽,可若让他接受,也难。
“崔韫,来干一个。”
姬纥见他无动于衷,一拍桌子怒:“你不把我当兄弟是吧!”
他开始翻旧账:“你别忘了,五年前你酩酊大醉,是我不计前嫌背着你回去的!”
崔韫闻言,依旧淡漠。
“是吗,可即清早已备好马车。”
姬纥:“……”
崔韫抬眸瞥向他。
“托七皇子的福,若非你当年趔趔趄趄带着我一同坠了湖。我也不会磕破了头缠着纱布数月。”
姬纥的气势低了不少。
“那上回姬霍因那两名瘦马的事生怨。是我!不辞辛劳日日在他耳畔说你的好。”
崔韫身子往后靠:“嗯,七皇子日日对恭亲王世子面前提,我学识比他好,样貌比他好,处处都更胜一筹,恭亲王世子愈发恨我了。”
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姬纥的脸涨红。
“我好惨啊!”
“放眼盛京,就没人愿意同我喝酒!”
沈婳吃着菜,时不时就着甜甜的茶水。闻言眸光亮亮的安抚他。她说的很委婉。
“也不要太灰心,多想想是自身的问题。”
她要是崔韫,别说是酒了,都不会待见姬纥这个人。
果然,恩公是个不会计较的真君子。
姬纥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人间不值得。
他失落的埋头喝酒。
崔韫不语。
沈婳吃菜。
颜宓坐立难安。
屋内彻底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姬纥:“哦,忘了说了,茶水里头我掺了酒。你们别喝啊。”
‘砰’的一声,姬纥砸到桌子上,彻底晕死过去。
颜宓这才发现,沈婳的脸上晕着不自然的红。
女娘坐姿端正。
颜宓去看茶壶。
空了。
“崔韫,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沈婳沉静的慢慢挪过去,仰着小脸去看他。
除了脸有些红,小娘子瞧不出半点醉酒的猫腻,吐字清晰。
崔韫端起空了的茶盏,轻轻一嗅,掺了酒,但好在不多。他便没放在心上。
“自藏花楼后,他便已是局中人了。”
这件事上,崔韫显然没法为姬纥做主。
沈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出了这种事,爀帝不可能坑肱骨群臣之子,而那些不起眼的小官,突厥又看不上。
也便只能坑姬纥了。
其实,对姬纥而言,无法接受是一件事,可有好处也是另一件事。
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娶心仪的女娘,也只能由官家做主。
而娶了乐伽,便是皇后也要顾忌,不会再动姬纥。
虽然,沈婳知道这种想法很卑劣,可放长远去想。姬纥他啊,再不是没有靠山的皇子了。
沈婳又往崔韫那边挪了挪。
正要再说什么,却想起一事身子一僵。
她焦急的看了眼桌子,又弯腰去看地面。随后在她进雅间所路过之处四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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