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火苗在眼底燃了起来。
江憬严谨地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指消了毒,等皮肤上的酒精完全挥发才动手。
指尖被一团温软包裹,他随即凑近她,吻住了她的唇。
他问她:“害怕吗?”
桑逾说:“有一点。”
随即又说,“你抱抱我我就不害怕了。”
“好,抱抱。”江憬笑得温柔宠溺。
他安抚了她一阵,才又继续,时刻关心照顾着她的感受。
他问:“会难受吗?”
桑逾还是说“有一点”,然后娇嗔而腼腆地说出诉求:“不要手。”
江憬笑:“很着急吗?急不得,我怕不小心伤到你。”
桑逾面红耳赤地小声说:“可以稍微快一点试一下吗?”
“好。”江憬像是把心泡在水里泡软了,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循序渐进果然几乎感受不到痛苦,只有经历鱼水之欢的满足。
体验式的一次欢好后,浅尝辄止。
体力没有消耗太多,甚至可以坐着慢慢吃从外面带回来的晚餐。
桑逾对这种感觉有些迷恋,觉得有些上瘾。
她终于知道江憬之前为什么不碰她了。
要是太早尝了这丝甜头,她恐怕就不能够安心考试了。
她很享受他的服务,但是不知道江憬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感到欢愉。
他总是笑得一如既往。
看不出来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还是习惯了。
她只能感受到,他很爱她。
月圆(七) 正文完。
江憬自从走上仕途, 便多了许多应酬。
他们单位有限酒令,拿着这个借口,酒桌上没人劝酒, 几个老酒虫互相作陪, 喝得尽兴就好。
酒局就像个小型情报局。
就算不在同一个系统里,毕竟都是为国家做事的, 也多多少少能探出虚虚实实的消息。
大家都很喜欢讲故事。
每年的国考必定是酒桌上议论的焦点话题。
“老吴的女儿去年考到殡仪馆去了,老王的闺女和他家姑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听说后竟然眼热,今年也跑去考了。你说说,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大的胆,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真是半点儿不害怕。”
“不是都说人比鬼可怕吗?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都喜欢喝毒鸡汤。你要跟他们说,前途是光明的,生活是美好的, 他们就觉得你在给他画饼。但你要是一说什么悲惨消极的,他们一准儿奉为真理。”
“对对对,还成天把社恐挂嘴边上, 说自己不擅长跟人交流。结果下班以后跟朋友约剧本杀,跑得比谁都快,只有在单位和同事对接的时候这毛病才会犯。”
“快别说年轻人了。咱们在这儿议论,人家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三不知也在嫌弃咱们呢。说什么已经混成老油条了, 把事都交给年轻人,自己喝茶看报享清闲。天地良心, 我们哪个不是一把年纪了, 还在为繁杂的工作操劳。”
“谁说不是呢。我已经尽量往年轻人的队伍靠拢了, 我们单位的小年轻还是嫌我严肃啰嗦,说的话他们不爱听。”
“哎,希望今年多招回来几个谦虚好学工作能力又强的,我是真的再带不动这些野马一样的新人了。”
“你们别一口年轻人一口年轻人地叫了,咱们这桌上又不是没有年轻人。”
“说的是啊。诶,小江,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年轻就和我们这些老骨头混到一起的。”
言下之意就是夸他年轻有为,还不到三十岁,就能跟他们桌上的这些人平起平坐了。
酒桌上但凡岁数大的,酒龄都有些年头了。
所以说这些话时,都是喝了酒的,语气张狂随性,但都没有恶意。
只不过听者有心。
尤其是将人情世故当学问的人,能把一句话分析出十多种说得过去的顶级理解,然后抱着自己十分说的话是真理的态度教训其他人。
话音一落,当即有人微妙地咳了一声,当对方是在暗示江憬有背景。
江憬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谦虚客气地说:“是因为在座的诸位老当益壮,并非是因为我年少有为。”
奉承话大家都知道是假话。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没人不爱听。
原本大家在桌上聊得热火朝天,把某些领导干部的隐私都说了出来。
而他这样一开口,全桌的人都对号入座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他身上,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小江,听说你结婚了,怎么不声不响的。”
“什么时候结的?看样子没多久吧。”
“这么快结婚有感情基础吗?”
“你媳妇儿是做什么的,也在我们组织内部吗?还是做生意的。”
“改天带出来认识认识,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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