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翻来覆去在榻上滚了许久。昨晚在傅九城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最后也不知找的哪间屋子就睡了,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傅九城给她安排的。东珠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丢脸,她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哭成那样?小锦的回信便是在这时候抵达。东珠勉强打起精神拆了信。一封信看完,她的脸色也经历了红红白白红又白的复杂变化。可既然逍遥宗整个宗门修的便是双修道,那应当也算是正当的修道之法罢?但为什么普通人也会?东珠碎了信,犹豫片刻,还是离开卧榻出了房门。小锦说的实在含糊,她得到的信息太有限,根本不知具体的cao作该如何。东珠站在门前等了会儿,好不容易出现个落单的侍女,她一把抓住人,悄声问道:“这城里有谁了解双修之法的吗?”侍女:“……”以为是自己没说清,东珠压低嗓音又重复一遍。侍女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迟疑道:“……美人坊?”没听说过呀。东珠又问:“方位几何?派中有哪些厉害的人物吗?”侍女面色红得似滴血,神色比方才更复杂:“大概……是那位花月夫人?”再想问,侍女却急着走,她不得已放人离开,照着匆匆问来的方位找去。也是到这时,东珠才有机会打量这座新的城池。城中主道宽敞了许多,如傅九城那般奢华的马车,也能容纳两辆了。而街市也比阳平县繁华,连片的街巷聚成坊,喧嚣的烟火气随处可见。东珠又问了两人才找到美人坊。站在门口观望,果然非同凡响,不仅是美人坊,这整条巷子都飘着股花香,而且每家楼宇都披红挂绿装点得分外惹眼。东珠看得心奇不已,当下足尖轻点,直接跃上了二楼。“花月夫人何在?”许是她出现得太突然,附近不少姑娘一下发出高低不一的惊叫,赶来的守卫亦皱眉喝道:“什么人擅闯美人坊?!”东珠正想回答,守卫却已经手持棍棒朝她攻来,她不得不一面闪躲,一面急急忙表明来意。片刻后,江州城里大名鼎鼎的花月夫人面色为难地笑了笑:“我们这儿不招待女子呢……”“为何?难道你们这的双修之法传男不传女?”花月夫人面色一滞,笑不动了。再看面前的小姑娘,俏又艳的,偏眼底干净纯真,这要是送进坊里的苗子,她能高兴得从梦里笑醒。真是可惜了。看身上这料子,也不知是哪府的千金这般脱俗,居然对她们这儿感兴趣。“倒、倒也不是……”花月夫人摸了摸鬓角,“只是我们这儿……干啥都得花银子,小姐您有吗?”东珠从乾坤袋里找了找,摸出一颗珠子送去花月夫人面前:“这种不行吗?”“行!”花月夫人一把抓过,成色这么好的珠子都快抵得上美人坊半年的花销了,怎么不够,“当然行!双修这事您来找我可真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都有,您想问哪一种?”东珠皱眉:“还不止一种吗?”“姑娘却是不知了罢,双修一事,男女互补,阴阳调和。可人有千面,喜好各有不同,自然就会有许多种。”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那就……”花月夫人打断东珠犹豫的言辞,献宝一般自豪道:“我这儿还有条密道,姑娘不如亲自去瞧瞧?兴许就能知道自己的喜好了。”还能现场观法?东珠来了兴致,连连点头:“好啊!”花月夫人随即引着东珠入密道,大方至极:“姑娘随意瞧,有任何想问的都可直接来问!”东珠明晃晃地打开了第一个暗格。花月夫人捏着帕子掩唇笑,倒也许久不曾见到这样大胆不避讳的小姑娘了。结果接下来的一刻钟,东珠便经历了她修行生涯里迄今为止最大的冲击!她从未想过,一种修习方式而已,居然能有这么多姿势!那些站或躺,半搂半抱的便罢了,抱在一块儿互相吃着舌也可勉强接受,但怎么还有吃奶的呢?等看到一男子抱着怀中赤裸女子伏下身去吃她阴穴,东珠啪得一声合了暗格。“怎么了,可有哪处想问的?”花月夫人一脸笑地问道。东珠抿着唇转身就走。花月夫人笑声压不住,跟上去问道:“可要我给姑娘找两个小倌来练习练习?”花月夫人到底是没胆子真找几个小倌来的,可辛辣的打趣少不了,等小酒喝得差不多方把人放走。东珠落进宅子里时两条腿还打了个晃。她凭着记忆找去之前两次看见傅九城的地方,稳了稳,只觉面前有个模糊身影,也不知是不是他。东珠伸手戳他:“你说,你……你用的是哪种姿势?”他要是敢用那些恶心人的姿势,她现在、立马就敢揍他!狠狠抽他!傅九城:“你醉了。”“我才没有!你说啊!”东珠又添了只手上去,两只手拽着他的衣襟,“你说啊,前两天双、双修你用的什么……姿势?”傅九城:“……”瞥了眼身边欲言又止艰难忍笑的老者,傅九城捏了捏眉心:“于伯回去歇着罢。”等于伯离开,他方掰开她的手:“醉了就回去歇着。”东珠不依,刚被他捏着手腕拿开便又凑上去捧住了他的脸。她弯腰靠近,无视他越来越冷的目光拍着他的脸向中间挤。傅九城刚握住她手臂,唇上便是一软。“这张唇这么软,怎么说的话那么难听?”话音刚落,又是轻柔的触碰,“还不肯救怀仁,真是让人讨厌。就怪你,现在怀仁找不见了……”说着说着,身体便往下滑。傅九城伸手接住,拨开小姑娘半遮面的长发,面若桃花鼻息轻缓,已是睡着。拇指压上她的唇,顿时陷入湿润的柔软中。“事不过三,这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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