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租房的事情定下之后,林北生生了一场大病,他一月二日淋了那么久的雨,之后又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外奔波,这场病确实来得合理。
然后在烧退之后,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随平常一样活动了。
大年初一,槐安湾最热闹的日子,林北生一家在筹备着搬家。
听说这个消息的邻居们一家来一家劝,问郑琪是怎么了,有哪里想不开,是不是和谁有了矛盾,但都没有问出结果来,得到的只有郑琪勉强的笑脸,和紧闭的唇。
自此以后,周青先和周淮成了同一级别的禁忌,再不被他们提起。
林北生这一家,延后了十年,终于毫无征兆地离开了槐安湾。
然后一晃,三个月过去。
冬雪消融,新春降临,季节的变化与往年无异,同样平淡的没有半点新奇。
林北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在外可靠踏实、偶尔和说点玩笑话给大家寻开心,可是却有两点细微事情变了。
一个变化在于,他不再去戚环的小酒馆,小酒馆的立场微妙,当时本就是周青先承诺给戚环的店铺,没有和对方闹掰了就让戚女士歇店关门的道理,只是林北生担心再在这里遇到不该遇见的人,便不再去了。
他也知道戚环的顾虑,把话摊开了让她好好做生意,别因自己而受影响。
戚环欲言又止,好多话堵在心口,最后也只剩叹气,拍拍肩让他照顾好郑琪。
他们家现在住得离槐安湾都很远,几乎已经换了半个城市住,所以每次三人组相聚不似以前那么方便,不过大家还是固定每周都见一次,相互聊一聊近况。
一般都约在林北生新约的房子里,也就这时候这个家才有点人气儿,林北生的话才多一点,只不过客人一走,房间便安静下来,沉默得有些诡异。
这便是第二个变化。
林北生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很少在家里出现,努力的搬货、送货、到处帮忙,但就是不停留在家。
这也导致他的人脉越来越广,活越来越多,甚至还形成了一个小的关系网,还有很多人管他叫师父,来他这拎干不完的任务,甚至可以形成一个新的业务。
林北生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早点攒够了钱,就能早点退租给家里换个大房子。
雨夜的事情似乎就这样翻了篇,他与郑琪都没有再提,除去母子俩偶尔在家中会产生的静默时刻之外,似乎没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林有前还是自发地留了下来,她不顾家人的反对,直言不讳到这种情况下放她会学校她也不可能安心学习,坚决要留下来照看母亲。
林北生拿她没办法,好在大四的课也不多,正好自己也能更放心往外面多跑挣钱,便由着她去了。
后来进入四月,林北生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是残协那边的会长张辉,问他有没有空来帮忙。
他们最近又得了一笔赞助,终于决定要换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正缺人手来帮忙,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叫到林北生他便就自然答应了。
这天早上春光明媚,张辉心情很好,专程到门口等他,老远便盯着林北生来。
“哎呀,还是要辛苦你。”张辉喜滋滋地拍着林北生的肩膀感谢,“来,先把工钱给你。”
“张老师说这些就生分了,电话里不都说了嘛,我就是来帮忙的。”林北生哭笑不得地给他推回去。
“哎呀!这不是生不生分的问题。”张辉拖长声音,摆正脸色,“这些年你来帮我们这么多忙,我也没见得给你什么好的,以前是周转不开,现在资金充足咯,还是不能亏待你。”
他固执地把钱放到林北生的兜里:“这些年,也一直很感谢你的多担待。”
林北生拿他没办法,只好接了,搓搓鼻子让话题活跃些:“那谢谢张老师了,这种事情没二回了哈,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张辉挥挥手,笑骂他客气,顿了顿又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带你妈妈来这边了呢?”
“嗯,我们最近搬家了。”林北生冲他笑笑,“等都稳定下来之后我再带着我妈过来。”
“哦,那好。”张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手机上点出地图扒拉扒拉,“那我把新的地址发给你,你跟你妈常来玩。”
林北生点头,说了声好。
天气由冷转温,春天新叶的气息逐渐浓厚,四周都冒了点绿,风吹起来很舒服。
林北生是从来不讲究春捂秋冻这一说法的,早早地就脱了外套,就穿了一件短袖,露出结实的手臂。
“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张辉在一旁唏嘘,上手去箍了一下他的手臂,“感觉你又壮了点呢。”
林北生好笑道:“哪有。”
他一个上午把重物都搬得差不多,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中午吃个饭稍作休息,又继续忙活。
“没什么事了,大件的东西你都搬得差不多了。”张辉点着箱子,“就还有一些杂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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