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直接被亲了个晕晕乎乎,手脚发软间就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龙凤喜烛高照,百子千孙帐子飘摇。
面对许多豺狼虎豹都从未胆怯过的和硕淑和格格紧张地舔了舔唇:“妾身初初……还请夫君怜惜。”
朦胧烛光中,新郎官也温温柔柔笑:“无妨,为夫也是生瓜蛋子一个。咱们夫妻两个谁也别嫌弃谁,好生学习,仔细探讨便是。”
初时,玉录玳还为他的温柔而欣喜。后来……
她觉得小闺友是对的。
不管多温柔的男子,到了闺房中,也难免会变成禽兽。而自家这个连中三元的武状元,更是体力超群。
如开柙的猛虎,折腾起来没个头!
说好的浅尝辄止,可她迷迷糊糊之间分明听到了四更梆子响。害她这自幼弓马娴熟,正经文武双全的八旗闺秀都差点误了第二天早上的敬茶。
好在两重婆婆都是慈和的,玛法跟公爹也都是明事理。就连小叔子都嫂子长,嫂子短,把他当亲姐姐般。
等她们小夫妻九日归宁回来,府上中馈就直接交到了她身上。
干脆利落的让玉录玳万分诧异:说好的婆婆对儿媳万般防备,恨不得不死不交权呢?怎么自家婆婆还有了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果然,寒暄过后,舒穆禄氏就提及自己早就想享享清福。无奈儿子不争气,竟好大把年纪才终于给她迎回佳媳之语。
实际上比虎头还大一岁的玉录玳:……
就,很难不忐忑。
唯恐她这一推辞,婆婆下句就说也好。这些个琐事我先管着,你们只管好生努力添丁。于是从善如流,高高兴兴接下账本与库房钥匙:“既然额娘如此信重,儿媳就却之不恭了。”
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更多说服之词的舒穆禄氏笑着抚掌:“对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不用那些虚的假的客气。为娘是个蠢的,向来不擅长也不耐烦这些。但你玛嬷年事已高,无奈何间我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如今有你,我可算能舒口气儿。听说你在康亲王府的时候就主理大小事务,那么大个王府都能如臂使指,咱们这小小的男爵府想必更如砍瓜切菜……”
终于找到接档劳动力,舒穆禄氏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嘴里跟抹了蜜似的,把儿媳妇一顿好夸。
只夸得玉录玳身边的老嬷嬷好一阵心惊肉跳,生怕这乌雅府不止门口挂红灯——外面红,里面空,它还有无数外债,是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烂摊子。那已经贴不起的婆婆这才找家世更好、嫁妆更多的她们主子接盘,使她继续填坑……
真·分分钟脑补出一场宅斗大戏来。
但她知道自家格格才大婚,跟额驸如胶似漆着。对两重婆婆也相当恭敬,从不要求她们行国礼。只叙家礼,恪守晚辈之道。是以,没有实证之前,她可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这嬷嬷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正确。
因为乌雅家虽然不如王府巨富,但也绝对跟贫苦扯不上半点关系。相反还经营了不少铺子,也买了几座宅子,账面上的存银过万两。
至少也是小康以上,富庶到超乎玉录玳预料。
被问到头上的虎头一愣,继而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儿:“你啊,难道忘了咱们小姑爸爸是做什么的?她简直就是个点金手,最会变废为宝。什么羊毛、土豆、辣椒的,提起哪个都是一本万万利的买卖。小姑爸爸最孝顺,自己吃肉,当然也要带着娘家吃肉咯!”
他们只安心做那跟着凤凰飞的俊鸟,就已经大赚特赚了好么?
只知道姑婆婆厉害,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厉害的玉录玳星星眼。赶紧拽着自家夫君的衣袖撒娇,让他赶紧再多说些姑婆婆的光辉事迹。
虎头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个么,倒也不是不行,不过玉儿你得有所表示。”
玉录玳直接骑在他腿上,双手扯着他脸颊:“如此,夫君觉得够了么?愿意坦白从宽了么?”
虎头瞧了瞧外头骄阳,到底暂且记下了这笔账。
转而细细跟她说起了自家小姑爸爸的种种丰功伟绩,听得他怀中娇人儿满眼佩服,越发把小姑爸爸当成心中偶像。但有闲暇,就一定会拉着他往一等公府给小姑爸爸请安。
侄媳妇跟姑婆婆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恨不得抵足而眠。直让醋坛子小姑父连连皱眉,几度扬言要与他闭门羹。
虎头:!!!
天可怜见的,他还新婚燕尔着,也无比期望跟新娘子你侬我侬好么?
无奈他家玉儿深深折服于小姑爸爸风采、沉迷于小表妹可爱。甚至产生挖一挖九阿哥墙角,趁着他还没商量好皇上之前,先跟小姑爸爸琢磨个主营调料的买卖。
结果合作事宜还没研究出个子午卯酉来,如小表妹般精灵剔透的孩子就在要赶来的路上了。
颁金节这日,玉录玳刚喝了口粥,吃了点夫君夹过来的高邮咸蛋黄儿,一股子腥气就直冲脑门儿。连跑去净室的时间都没给她,就呕地一口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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