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庄亲王哈哈大乐,说若淑宁是毒,阿灵阿这明显中毒已深。还主动吞服,绝不找解药那种。
达海嘴角微抽,到底瞧着自家王爷自打三格格出生后难得一笑,死死咽下了劝诫之言。只兢兢业业地要扶人回书房,刚到门口就遇上来送羹汤的福晋。
庄亲王福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比他小了五岁,如今也三十有七了。只她保养得当,又未曾生养过,瞧着比实际年龄小了太多。
往满面忧伤的庄亲王身边一站,不说像父女,可也相差不远。
只庄亲王一心拼儿子,福晋过了三十生育希望渺茫后,他便再也没在正院留宿过。恍惚之间,竟已记不清楚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瞧过福晋了。
想想前头在一等公府,阿灵阿一提起他家福晋时那个甜蜜温馨样儿,他就不由唏嘘。
曾几何时,他与福晋也曾并辔草原,比赛看谁骑术更佳,斩获猎物更多。他教过她说满语、汉语,她也曾为他洗手做过羹汤。后来……
庄亲王掩面长叹,为了要这个儿子他真是付出太多。以至于长久忽视之下,连个有孕的妾室都敢对父亲蹬鼻子上脸了。
造孽呀!
深觉自己本末倒置的庄亲王想也不想地拉住了福晋,一叠声说对不住,博果铎对不起塔娜。
庄亲王福晋俏脸绯红,连说都老夫老妻了,什么对得住对不住?
妾身这么些年一无所出,王爷还能给予正妻的体面尊重,已经难能可贵……
这话就好像是一记巴掌,狠狠抽在了庄亲王脸上。
臊得他老脸通红,更加积极道歉。
庄亲王福晋赶紧回礼,咣当!猝不及防间,两人不知怎么就碰到了一起。然后互相查看伤势,查着查着,便查到了书房的床上。
意乱情迷之间,庄亲王福晋紧紧拽了拽自己衣襟:“王爷若……妾身本不该拒绝,可妾身到底年事已高,极难有妊。与其石上栽花,王爷不如……”
唤个年轻妾室宠幸的建议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以吻封缄:“福晋若年事已高,那爷岂不是行将就木?哈哈,正好两个老家伙,谁都别嫌弃谁。咱们只过好当下,其余的,就交付天命吧!”
庄亲王福晋微不可查地嗯了声,渐渐放开了手。
同在一个王府里却数年未曾同寝的两夫妻再度水乳交融,竟找回了当初新婚燕尔般的感觉。
庄亲王甚至直接搬回了正院,有空便陪福晋一道用膳、观花。
让府中那些个以为他会再接再厉,再找一个人专宠,努力下一次的年轻妾室们扼腕不已。
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失败了一次,王爷还就破罐子破摔了呢?
福晋瞧着再怎么年轻风韵十足,年纪也在那里摆着。往正院努力,何异于石上栽花?
直到冬去春来,这石头上孕育出娇美的花朵,众人才都纷纷傻了眼。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还提不着。
现在就说一顿借酒装疯,可算把庄亲王忽悠走之后,某人顶着一身熏天酒气得意扬扬地跑回去与淑宁邀功,直接把人熏吐。
吓得阿大人俊脸变色,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这,这回的药,为夫让大夫反复检查过应该无恙了吧?宁宁你该不会是……”
又有了几个字他都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惊惶地盯着她的小腹。
唯恐一语成谶,好的不灵坏的灵。
淑宁狠狠瞪他,撵他赶紧沐浴更衣。同时让人进来开窗通风,然后打扫熏香。折腾了好半晌,终于重新恢复平静。
就这,阿灵阿还不放心呢。
非得着人喊了府医,细细给淑宁请了脉。确定无碍,只是酒气太重被熏着了而已后,可把他高兴的。
当即赏了他五十两银子,还给整个正院的所有下人赏了一个月的月例。
所有人欢天喜地。
只有府医迟疑:“公爷可是误会了?在下说福晋只是闻不得酒气,不是有妊了呀!”
阿灵阿笑着摆手:“没错没错,正因为不是喜脉爷才分外欢喜。否则的话,此刻忧心忡忡都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赏你?”
“多子多福虽然好,但福晋身体更重要。三胞胎才过了周岁生辰多久啊?福晋身子且还未恢复呢,这时候有妊可是祸非福。”
嗯,这还像话。
闻讯赶来的巴雅拉氏点头,默默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装成自己只是听说庄亲王来访,打听打听他来所谓何事。
这不就给阿大人发挥的空间了么?
咳咳。
畅所欲言之前,他赶紧摒退左右,让心腹凌云紧紧守着房门。
谨小慎微的模样看得巴雅拉氏挑眉,好奇之心浓郁。
淑宁更是亲手给他斟了杯茶:“夫君润润喉咙,然后赶紧说。瞧你这郑重其事的,可把妾身好奇坏了。这庄亲王过府除了与你诉苦,继续打听偏方之外,难道还有别的?”
阿灵阿嘿笑:“福晋这可就小看那厮了,他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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