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太严厉了些,瞧把人给吓得。”
阿灵阿唇角微弯:“福晋只瞧她活泼,不知她顽劣。那丫头啊,给根棍子都敢捅破天,就得有个能吓唬住她的。不说她了,凌云寻来的吃食可还合福晋胃口?”
“从宫中出来一直到如今,你都没怎么歇过。今儿又忙活了一整天也累了吧,为夫安排人备水与你沐浴。”
确实又累又觉得吉服冠极重,早就亟待解脱的淑宁火速点头。
心里赞赏加一。
不管在梦境还是现实中,这家伙都是个温柔、忠诚又负责的好夫婿。虽不懂风花雪月也不擅诗词歌赋,却做到了写饮水词那纳兰都没做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除了站错队害人害己外,竟无甚明显缺点。
所以……
淑宁暗戳戳握拳,想起嫡姐传授那些个丰富的理论知识。虽俏脸绯红,羞到不可抑制,也还是满脸坚定。
亲近他,迷住他,才能渐渐影响他。
让他脱离夺嫡那个大漩涡,只一心一意地与她过些个琴瑟和鸣的小日子。再不让梦中那些惨景变成现实,去他娘的为奴为婢,她要把自己焊在一等公福晋的位置上,耄耋之年再含笑而逝。
怀着这样的目标,淑宁在珍珠翡翠的帮助下卸了沉重的吉服冠,散了发。好一阵沐浴熏香后,才换上在宫中时在嫡姐指导下亲手缝的大红寝衣。
于是,等到昏昏欲眠的阿灵阿就看到了个刚刚出浴的美艳女妖。
明明铅华洗尽,连发都散了开。只简简单单一袭红色纱裙而已,却青丝如瀑,似缎子般顺滑,让他忍不住想试试手感。纱裙有些透,烛光下有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极致魅惑。
腰若约束,瞧着好似不足他一握。却意外的前凸后翘,好看得让他连眼睛都不舍不得眨一下。浑身血液都向某处齐聚,脸上烫得能煎蛋。随皇上木兰行猎时遇虎熊都不慌的阿大人此刻心跳失序,嗓子发干。
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时,时候不早了,咱们安,安置吧。明儿早起,还要给敬茶呢。”
淑宁嫣然一笑:“好,听七哥哥的。”
梦里想了千百回的称呼被骤然叫出来,阿灵阿微愣,继而狂喜。接着就听到新娘子惊呼:“呀,夫君你怎么还流鼻血了?还越擦越多了,要不让丫鬟叫府医……”
话还没等说完,人就被饿虎扑羊似的按在红木千工拔步床上:“此时此刻,福晋才是为夫最好的医。不信,你再唤声七哥哥听听。”
噗嗤。
墙角处也不知道哪个憋不住笑了声,刚刚还热情澎湃的阿大人顿时冷了脸。翻身下床就从窗子越了出去,俄尔就听着几声惨叫,几声求饶:“七哥哥莫恼,啊……”
兄弟们没有恶意,闹洞房,闹洞房,越闹这新婚小夫妻才过得越红火的后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踢出了好远。
同样的一声七哥哥,新娘子叫得他心花怒放、兽血沸腾。
穿一条裤子长大、同个侍卫营里摸爬滚打过的兄弟们却先后挨了佛山无影脚,一个个的差点儿被踢回长生天的怀抱。偏那作恶者没有半点悔愧之心,还跟皇上驻跸前搜细作、刺客似的,搜遍了新房的角角落落。
排除所有隐患后,才一脸邀功地回到新房:“放心吧,为夫已经把那些恼人的耗子们都清走了。此间只你我,再无旁人打扰,好福晋再唤一声七哥哥听听?”
淑宁大窘,脸红如滴血。积攒了许久的勇气早被那声‘噗嗤’给惊散,涓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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