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书信中胡言乱语的厚脸皮。
“我过得好不好你不知晓?”赵锦芊测抬头,娇嗔地瞪他一眼,赧然道:“在信中不是都说了吗?”
赵锦芊此话一出,周围瞬间沉默,许是说得太过直白,楚琰尴尬笑笑,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太客套矫情了,当即决定改变,快速打破夫妻俩略微生分的氛围。
他大笑两声,停下脚步的瞬间将赵锦芊揽入怀中,顾不得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摁住赵锦芊的后脑勺便在其额头落下一吻,夫妻俩四目相对,双双染上笑意。
“芊芊,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楚琰的表意真诚而热烈,醇厚的嗓音坚定不移地飘入赵锦芊耳中,带着丝丝诱惑,令她心头发颤,热意上涌。
她下意识退出楚琰怀抱,二人依旧贴得很近,一抬眸便能撞入灿若星辰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有笑容,有温柔,也有坚定。
“芊芊呢?可有想我?”
他继续开口,似有些紧张,扶在赵锦芊肩膀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双唇也不自觉抿紧。
此时秋风突起,算不得冷,却能吹起地上落叶,瞬间卷向别处,转而又落地,沙沙作响。
“嗯,想了。”
赵锦芊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仰头望着楚琰,刹那间绽放灿烂的笑容,瞬间扑入楚琰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这一句话打破了他们夫妻八年的生疏,重新回归以往的浓情蜜意,即便分别多年,他们也依旧念着彼此,心归一处。
“我就知道。”楚琰唇角上扬,紧紧拥着怀中人呢喃一句,那语气中皆是得意与肯定。
他的王妃自然是最爱他的姑娘,怎么可能不想他?
主子们恩爱粘糊,伺候的下人们心中也高兴,都识趣地离远一点,将空间都留给主子们。
心意相通,未曾生变,楚琰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没等赵锦芊做好准备他便一把两人打横抱起,大笑着朝明远院走,大喝道:“走咯,回家咯!”
赵锦芊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楚琰的脖子,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就干脆埋首至他锁骨侧,由着他去了。
夫妻团聚的第一夜,明远院的灯火亮至半夜方才消停。
……
西北之地分东西两部,一平一崎岖,能见到许多京都没有的景观。
若说在京都时呦呦迫于各种规矩以及母亲的严厉而有所收敛,回到樊城之后的她就如同飞出笼的鸟儿,转头便见不着人影,彻底放飞自我。
每日陪曾祖父下完棋,便缠着哥哥与父王到处跑马,家中人没有空,她就带着护卫从樊城城东一直逛到城西,对什么好奇,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买一大堆,日日皆满载而归。
而康康乃王府嫡长子,是继承人,既然已经回到西北,就不能喊苦喊累,得与幼时的玩伴们一块进军营历练,若想休假归家,还需得到楚琰的首肯。
京都与西北乃是完全不同的两处地方,一个是人间富贵天,一个是民间历难所,生活天差地别。
好在康康适应力强,也早有准备,入军中不到几日便能与营中人打成一片,同吃同住同训练,没有半点王府世子的娇气与架子。
楚琰将儿子的表现全部看在眼里,甚是满意。
八月二十,老王爷寿辰,定北王府大操大办,邀请了整个西北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在樊城酒楼大办一日流水席,与城中百姓同庆,很是热闹。
寿宴行至过半,气氛渐缓,门房却突然欣喜跑进来,只道圣上遣天使来,已经到府门口了。
众人两两对视,纷纷随着老王爷起身迎接。
天子贺寿,可见定北王府恩宠之盛,一度将寿宴气氛冲向顶端,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表面功夫,整个王府皆热闹非凡,持续了整整一日,而府中人也为此劳累一整日。
红日渐渐西落,满天红霞美不胜收,宾客也有眼色的慢慢散去,留下一府凌乱等待下人们慢慢收拾。
赵锦芊抬手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又捏了捏自己打算的双腿,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是在樊城而不是京城,不然只会更累。
她心中这般想,嘴里也不自觉念叨出声。
楚琰碰巧送人回头,听到赵锦芊的念叨,又看了看她疲惫的神色,当即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心疼道:“可是累了?此处就交给嬷嬷们处理便可,先回去歇息吧!”
“嗯,我正有此打算。”赵锦芊莞尔,温柔回应,随即话锋一转,道:“只不过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各家贺礼需入册,圣上千里送祝福总得……啊……王爷你做什么……”
赵锦芊例数件件桩桩待办事宜,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不容拒绝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做什么?自然是带你回去歇息。”
楚琰直接开口打断赵锦芊问话,言辞间隐隐含着不悦。
“本王偌大王府难不成就指望你这个王妃了?还是说府中养了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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