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奉太后旨意召见宋姑娘,不便继续再跟这便回来复命,属下本是未曾在意,可很快又觉此事颇为不对劲,已是入夜,太后娘娘应当早该歇下了,怎会在这时召见宋姑娘,待陈小侯爷自凝心楼回府后,属下心里难安,这便贸然前来向王爷禀报此事了。”
江妄几乎是当即就变了脸色,连遮掩隐忍都未曾有半分,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她往何处去了,赶紧带路!”
宋知渺脑子有些发昏,身上燥热得厉害,但意识仍是清晰的。
今日不免因久未吐露心声忍不住多饮了几杯,却没曾想这时候会遭太后召见。
她一身酒气,微红着眼尾,浓密的眼睫上还沾着方才情绪激烈落下几滴泪后的湿濡。
好在夜色昏暗,前头带路的小太监并未过多注意到她的异样,她特意从马车上下来要求入宫这条道走路前行,只望初秋的晚风能够吹散些她周身的酒气和异态,待到入了宫,想来酒劲也已消散大半了。
过了朝向城西的偏侧宫门,花凝和一众随从被留在了外头,宋知渺头一次从这一方向入宫,不由迈快了些步子集中注意力紧跟在小太监身后。
此处僻静,一路入宫连个宫女太监也未曾瞧见,周围未点石灯,光线昏暗得几乎要看不清脚下的路。
宋知渺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兴许是酒劲未散,只觉有些累喘了,忍不住低声询问:“公公,此路到慈宁宫还有多远的距离?”
小太监一路并不多言,除却最开始在宋知渺跟前传召的那几句话,这会再开口,声音竟带起一丝低哑的怪异:“前面不远就到了。”
宋知渺一怔,不知是否是自己听错了,太监的声音怎会如此低沉,不像是阉割之人,反倒像是普通的成年男子。
宋知渺拿不准,动了动唇又开口道:“太后娘娘今日因何召见我,都这般晚了,不若我明日一早再进宫觐见,莫要扰了她休息。”
散去了大半酒意后,宋知渺越发觉得古怪,太后这个点召见她实在反常,而前来带领她的又仅有这一位眼生的太监。
但此处是皇宫,她又无法在心里多辩驳什么,除了当真是太后的旨意,谁人又能如此明目张胆将她带入宫中呢。
正想,走在前头的太监好似逐渐放慢了步伐,沉哑的男声透过静谧的小道缓缓传来:“娘娘说了,今日,一定要见到你,还请宋姑娘多多配合。”
宋知渺一惊,当即止住了步子。
不!
这人不是太监!
她瞳孔骤然紧缩,呼吸凝滞的一瞬,猛然转身就想跑。
可身子刚一有动作,周围繁密的灌木丛中顿时沙沙作响,一片阴影笼罩而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袭向了她。
“不!你们是……唔唔唔!”
惊呼声被一张棉帕带着巨大的力道淹没了去,她张大嘴剧烈挣扎着,鼻腔被一股异香侵入。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身体却越发沉重了起来,她几乎集中不了思绪去看清身后将她桎梏之人,眼前模糊一片,各种不受控制的躁动肆意涌现。
直到身体完全脱力之际,她虚软了四肢被人架起,喉间干燥再发不出半点声响,眼前未黑却模糊得看不清周围景象。
黑影缓缓从身边散开时,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可真是费事,动静小些,赶紧把人送出去。”
宋知渺极力想要看清眼前下令之人,究竟是何人想要加害于她。
眼前出现一抹明黄色的衣袍,衣身上的蟒纹一闪而过,几乎像是错觉一般,最终完全模糊在了她的视线中。
身体腾空而起,周围仅有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来回流转,她周身的感觉越发难耐怪异,逐渐攀上的热烫丝毫未因迎面呼来的风而缓解分毫。
极为危急的时刻,她无法预料自己将要遭受怎样的对待,可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绪分毫。
什么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周身的触感好似在不断加强着。
燥热,酸软,像是要冲破牢笼的躁动在肆意叫嚣着。
身体来回抖动着,晃得她思绪更为涣散,直到那动静忽的停滞的一瞬间,周围一阵兵荒马乱。
宋知渺人仰马翻般将要跌落,身体却突然被一只带着不亚于她身体温度的热烫手臂揽住。
顺势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她迷迷糊糊抬头,却看不清来人是谁,但鼻腔蹿入一股熟悉的沉木气息,带着微微湿濡之气,席卷着全身,放大了她所有难耐的渴望。
好似忽的有一个答案蹿上心头,她却无法去确认。
月光洒落之时,她隐隐约约瞧见了一张被笼罩在阴影中的脸庞,棱角分明,面色阴沉,带着极力隐忍的怒气,沉声吩咐:“全部拿下。”
这一声低斥后,宋知渺彻底软了双腿,柔嫩的指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浮木一般紧攥着他的衣襟。
眼前仍旧像是蒙着一层厚重的纱雾一般,她看不清他,却难忍身体下意识攀附他的本能反应。
待到扣着腰身的手掌加大力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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