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撒气的,谁知你挨了打,看着怪可怜的,只好先放你一马了。”
“可怜?你怎能用这种词形容小爷我,从小到大挨了爹多少回打了,这回就一巴掌而已,算哪门子可怜!”
宋今晏话语看似轻松,心里着实还是在意的,小时候挨的打的确毒辣,但少年初长成,已不再是过事便忘的孩童了,心里这股郁结不散,只怕要叫两父子间当真生出隔阂来了。
宋知渺难得放缓了语气,颇有长姐风范般地语重心长道:“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提那茬本就在他的点火线上,他虽是从不同意你入军,但也从未阻拦过你习武锻炼,今日一事本也只是小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莫要再同爹置气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不阻拦我习武锻炼,可不让我踏出京都半步,就是想叫我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施展之地,想叫我生生憋死罢了,我也未要同他置气,但叫我先低头是不可能的,打人不打脸,他竟然扇我耳光!”
宋知渺瞪大了眼:“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要爹爹来向你低头认错?你脑子被抽糊涂了吧!”
“那就僵着,耗着,总之我不会低头的,从军一事,我也绝不会放弃的。”
宋今晏也是个轴性子,怎么说也说不通,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片刻后,宋今晏率先缓和了脸色,摆了摆手又开口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竟当真勾搭上晋越王了,可叫我好生惊讶,与晋越王这等高不可攀的男子相约,你竟还不满足。”
“你又说的什么鬼话!什么叫勾搭!我和他……”宋知渺被宋今晏一番话气得语噎,更是听他一副要将江妄夸上天了的架势,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和他什么?”
能有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了两句就能气得她够呛。
见宋知渺不答话,宋今晏又自顾自道:“你老实说,和晋越王相处,应当是比和陈堰那小白脸舒畅多了吧,我看你此前每每和陈堰相约回来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哪像和晋越王这回,这么大气焰,看来是很有心情波动啊。”
这波动又不见得是好的方面的波动,宋今晏这般开心叫宋知渺皱起了眉头:“你对江妄就敬称晋越王,怎对陈小侯爷便要直呼其名?”
“你不也一样?”
宋知渺一愣,她好像,的确一直对江妄直呼其名来着。
但这不是重点,宋知渺撇着嘴,她对江妄直呼其名只是因着最初那个梦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他的名字,而后叫她知晓了名字,她便这样唤了,一时间竟到这会才觉好似有些不妥。
但若当真要如实来说,撇开陈堰的其余做法不说,就单单两人相约出行一事,与江妄今日所安排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宋今晏本也就是戏谑宋知渺罢了,但没曾想自己这样一说,宋知渺的脸色就越发古怪起来,叫他不由有些担忧,忍不住问:“当真那么不愉快?不会吧,晋越王这般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怎能迷不住你?”
宋知渺本是繁乱的思绪被宋今晏一嘴胡话给全搅散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斥道:“闭嘴吧你,什么迷住不迷住的!”
但宋知渺却不知为何,被宋今晏提及此事后,她不断回想今日与江妄相处的点滴,的确令她心绪波荡起伏,却并非是排斥厌恶的。
思绪一晃,宋知渺忽的想到什么,霎时又亮了眼眸,转头朝向宋今晏快声道:“宋今晏,不若下次江妄约我时,你同我一道吧。”
“疯了吧你,你们俩相处,拉上我做什么?”
宋知渺扬起嘴角道:“你不是很仰慕他么,一道前去,你不就能一睹他的风采,还能借机相识一番,以此为交换,此番你就同爹爹低个头,认个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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