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自己的脸凑在他跟前,快声道:“谁说只是你帮我了,我这也是在帮你!”
果真缠人,江妄仍是不看她,不再与她站在墙角,转身朝着书案去。
宋知渺提着裙摆小跑着跟上他,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道:“正是因着无意听见了你与皇上的谈话,我想你我应是最为合适的合作对象,你能帮助我,我也顺势帮了你。”
江妄在书案前坐下,抬眸瞥了宋知渺一眼,便闻宋知渺又继续道:
“皇上和太后娘娘催你成婚许久,如今你还能推着拒着,亦或是待在远方逃避着,可显然随着你年纪越大,太后娘娘便越是着急,皇上自也十足为你担忧,我不知你为何这么抗拒成婚,但如此逃避着定是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加剧问题的严重性。”
江妄神色微变,似是想起了此前皇上临走前的那番话。
小姑娘倒是没少偷听,连这些事都连带着揣摩出来了。
见江妄神色有了变化,宋知渺紧接着道:“与其与皇上和太后娘娘因这等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倒不如顺着他们的心意,先将此番搪塞了过去,只要他们心中落下一颗定心丸,暂且就不会再为难你更多了,你我互帮互助,何乐而不为?”
“你要如何互帮互助?”
宴席上,方才各自交谈玩乐的气氛被突然发生的大事聚拢到了一起。
皇上高座上位,微沉着脸色像是在思虑,又像是在烦闷,底下众人时不时便忍不住凑近脑袋低声议论着什么。
陈堰仍站立在大殿之中,按照方才所说,已是派人前去寻并不在宴席上的宋夫人和宋知渺了,他虽是静静等在原地,面色却无半分紧张彷徨,淡然得像是有十成的把握。
实则此时也并无人觉得陈堰此举会生什么变故,他与宋知渺男未婚女未嫁,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众人只是心惊于他如此兴师动众,也不知是着了宋家那小姑娘的什么迷魂蛊,看来已是情根深种了。
对此有人惊讶有人嫉妒,有人津津乐道,有人暗中诋毁,只是皇上还未开口前,众人皆不敢放大声言论什么。
这时,有一小太监匆匆忙忙从侧后方跑来,凑近皇上身边俯身低声道了什么。
只见皇上脸色瞬变,现是讶异,而后欣喜,再到后来,甚至压抑不住将要扬起的唇角,最终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抬手挥退了小太监。
一旁也一直在等着结果的广临侯见状,开口问道:“皇上,可是寻到人了?”
皇上闻声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收敛了神色,并未开口,门前便有太监通报:“晋越王到!”
陈堰惊愣回头,只见大殿门前一道高挺身影缓步走来。
来人身形高大,即使周围站立数人,也仍鹤立鸡群,光照笼罩着他的背面,令他还未走入大殿时,面上容貌晦暗不明,直至他抬腿跨入大殿之中,幽深的眼眸淡冷扫视一周,竟叫人生出几分受之压迫的紧压感来,气场甚不输于高座上的皇上。
他怎么会来!
陈堰有一瞬慌乱,眼中江妄的面容逐渐清晰,令他不自觉从后背攀起了一股凉意。
回到京都后他才知晓,当初在南州彻查他的那个不知名的将领竟是京中一直津津乐道的边北亲王晋越王,而晋越王不仅盯上了他手头的事,更阴差阳错被太后安排着将要与宋知渺有所接触。
他不能让江妄坏了他的好事,江妄不能长留京都,更不能夺占宋知渺。
所以他出此下策,趁着打听到江妄无心参与宴席退避离去后,便当众向皇上表明自己的心意。
一来,众目睽睽下,宋家无半分挣扎的余地,皇上即使有私心,也无法在他的先发制人下偏袒旁人,况且他早有所了解,江妄于此根本就是不愿意不配合的,二来,借此断了太后的念想,一旦宋知渺嫁人,江妄暂且也从其中脱离出来,太后无人选拖着他,他很快便会就此离开京都,再妨碍不了他分毫。
一石二鸟,可谓绝计。
只是,陈堰不知此刻突然重返宴席的江妄是为何意,他盯着那双深黑的眼眸竟没由来生出几分胆怯退缩之意。
但,怎么可能,江妄分明还为此事与太后大吵一架,显然是对宋知渺无意,此时突然出现,难不成还能坏了他的事?
陈堰难掩眸中慌乱,江妄却是连看也未多看他一眼,阔步走到殿中,垂头作揖躬身道:“臣见过皇上。”
皇上微挑眉梢,眼角带着几分笑:“方才不是说有要事缠身,朕还以为你要忙上许久,怎这么快便回来了?”
江妄脸色一沉,像是被提及什么令他恼怒之事一般,可令人震惊的不是他被惹恼之事,而是他竟直接在皇上面前沉了脸色,这是发生了何等大事。
还不待众人猜测出缘由,江妄已是冷声开口:“听闻有人在臣的宴席上,向皇上讨要臣的人,臣不来瞧瞧,担忧皇上怨臣在宴席上拂手离去,不替臣做主了。”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好半晌,才逐渐反应过来江妄此言意指何人,惊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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