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她就会变身成一头恶狼,而江妄就是她的猎物。
万万不可!
宋知渺越想越慌,憋红了眼尾,连眼泪都含在眼眶中。
江妄抬眼时,就瞧见不远处的小姑娘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愣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
若要当真回答宋知渺那个问题,他的确没什么好怕的,在他的寝宫,在森严的皇宫中,他是该怕哪个无能小辈,还是眼前这个自己先把自己吓哭了的小姑娘呢。
只是小姑娘的眼泪实在让人难以忽视,而当她通红着一张脸止不住落泪沾湿脸颊时,本该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弱小无助的,却没由来叫江妄心底生出几分躁动来。
轻叹一口气,江妄站起身来直朝她这边走来,吓得宋知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江妄,你不要过来!你不要靠近我!我现在不安全!”
宋知渺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再无处可退,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心跳早已乱得几乎要让她喘不上气了。
完了,她的症状越发明显了。
江妄却是充耳不闻,即使将人逼至了墙角也仍未有要作罢的意思,直到走到宋知渺跟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她眼前的大半光亮,微微垂眸看着瑟缩的她,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的确是宋知渺哭得他无可奈何了,但显然好言好语问她,她压根就集中不了思绪回答,江妄沉了脸,压了嗓音,即使语气并未带上厉色,却仍带有让人难以回避的压迫感。
“嗝。”宋知渺紧张地打了个嗝,顺带着眼眶包着的最后一汪泪留下,眼前视线清晰,江妄那张极为吸引人的俊容就在她眼前。
混蛋。
她会控制不住的。
实则宋知渺也不知自己究竟会怎么控制不住,虽是现在并无什么奇怪的举动,可等会谁还能清楚被药效控制之时自己会做出什么奇怪之事。
宋知渺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江妄,不若我俩凑合一下成婚如何?”
空气好似都沉寂了一瞬,江妄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呜呜呜,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宋知渺又哭了起来,甚至在自己说出这般奇怪的话后,又觉得这事好像也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我不想嫁给陈堰,我被下了药,呜呜呜,我不正常了,药效发作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你我孤男寡女在此,我会忍不住对你出手的,那我们就只能凑合成婚了……”
什么跟什么?
江妄还未从凑合成婚一事跳跃到被下药一事上,瑟缩着的宋知渺突然就伸出了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我受不了的……”
少女带着哭腔的低喃没由来带起几分媚,泛红的眼尾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一般,嫣红的唇吐露着奇怪的话语,那句“受不了了”,好像又将人拉扯进了另一番意境之中。
江妄眸光一沉,眸底翻涌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晦暗,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衣襟,到底是谁把谁拉近的:“你被下了什么药?”
宋知渺极力回想梦中自己药效发作时的模样,那般娇媚,那般难耐,还能是什么药。
“就是……就是……”
宋知渺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江妄却薄唇微动,毫不避讳把话接了过来:“春药?”
“下流!”
带着隐秘又禁忌的词令宋知渺顿时脑子一惊,一想起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她想也不想便大骂出了声,而后才意识到面前不是给她下药之人:“不、不……我不是说你,我是说……”
“陈堰给你下了药?”
提及这个名字,宋知渺刚停滞片刻的眼泪似又要流出。
她心里委屈极了,虽知江妄并非是会有心思为她撑腰帮她解决大麻烦的人,但在此时还是忍不住一股脑向他说出遭遇:“陈堰趁我面见太后娘娘之时,在我的茶杯里给我下了药,他想逼迫我同他成婚,我、我不想嫁给他!可是我,我中了药,我就会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呜呜呜,怎么办啊江妄,我就叫你离我远一点了,你还靠这么近,你身上……好好闻啊……”
宋知渺正要凑近之时,江妄一根指头戳在了她脑门上,将人戳了个踉跄,倒也止住了动作,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这不控制得挺好的?”
宋知渺怔愣了好一会,方才不小心松开江妄衣襟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她还是好热,气息还是好喘,身上还是紧绷。
可是,她好像没有一定非要冲向江妄感觉,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需要她克制。
所以,她方才那句好好闻,完全是发自内心?
!!!
宋知渺顿时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回想自己刚才是以怎样的姿态怎样的神色,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知羞耻之话。
“会不会是药性还未发作……”宋知渺的声音低得微不可闻,虽有这种可能性,可逐渐冷静下的身体告诉她这似乎压根就不成立。
她好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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