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褶皱,也将某处填满了掌心。
宋知渺身形娇小,手指却纤细修长,她曾甚是满意自己的纤纤玉手,此时却在这一片坚实下显得娇小幼稚,完全无法一手掌控。
五指张开,掌心一片似坚石却又带着热烫体温的触感,指腹甚至能够微微嵌入内里,好似在它坚硬的触感下,更深层是带着几分柔软的。
怎会没有柔软,那毕竟是凡胎肉身,又非真的石头。
宋知渺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手心陌生的触感令她几乎没能第一时间思绪出那是何物,下意识地便动了动手指想要分辨。
手上一捏。
“啊!”她一声惊叫,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再看自己已然脱离了犯罪现场的罪恶之手,那触感似乎还余留在手心。
软中带硬,硬中又软。
怎会这般大。
江妄微蹙眉头,自是感觉到了方才胸前被捏过的触感,抬手一指触及宋知渺的肩头,用指尖的力道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冷淡到几乎不近人情,开口却还不忘提醒:“坐稳。”
宋知渺被推回另一角,小脸涨得通红,双眸潋滟,一方面对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感到惊慌失措,一方面又对江妄推开她的举动感到羞愤交加。
他就不能让她自己退出去吗!难不成她还能好意思一直趴在他怀里?
江妄怀中空荡后,那抹肆意缠绕周身的香软也随之褪去,短暂激起身体僵硬呆滞的祸源不再,他却仍感觉胸前被抓握的感觉挥之不去。
本应理智明白那只是身体在颠簸之下的惯性触碰,但他却没由来的被这股外力影响了思绪和反应,一时间心生烦闷,沉声直言道:“你为何捏我?”
宋知渺眼眸一颤,几乎要被此刻尴尬的气氛憋到窒息了,完全不能理解这人为何会如此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莫不是以为她是故意而为之!
她可是正经姑娘的!
“谁捏你了,我方才只是没坐稳!”说完,她却好似心虚般地霎时缩紧了掌心,像是在毁灭什么罪证一般,脑子里乱糟糟的,脸颊也热烫得厉害。
江妄不再言语,却垂眸看向了自己右侧胸膛处的衣衫,一片凌乱,褶皱显然呈现出一只小于自己手掌大小的抓揉痕迹,叫宋知渺本就不怎站得住脚的解释更是没了说服力。
宋知渺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妄,焦急出声辩解道:“你在瞎看什么!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我怎可能……怎可能做那种事,我是正经姑娘的!”
正经姑娘四字一直是宋知渺对自己的认知,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想将这四字印在自己脑门上。
就算她方才真的不小心捏了一下,那也绝对不存半点私心,就是没坐稳!当真没坐稳!
或许是因为方才掌心下的触感实在太过真实清晰,此时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心底的辩解都快要尖声冲破天际了,舌头却打着结,怎么都说不出更有力的话语来解释那团褶皱。
可是,就算捏了一下又如何!
他一个大男人,莫不是还要为这事将一女子逼至羞恼至极的绝境,斤斤计较到怎么都不肯松口吧。
真是好生没风度。
宋知渺羞恼得冒泡,此前在心中被江妄激起的那点子涟漪更是荡然无存,紧抿着唇微鼓着脸,甚是打算这一路都绝不再和江妄说半句话。
等到到了山脚,她就立刻把他赶下车去!
可没曾想,江妄先开了口,却是对着马车外,沉声道:“停车。”
什么意思!他莫不是还要甩脸子走人?!
马车闻声而停,江妄几乎是没有片刻停顿地立即躬身出了马车。
卸了一大半重量的马车轻颤了一下,内里空间也敞开了,唯有还留有男人未能散去的沉木气息好似还在其中宣示着存在感。
马车外很快传来江妄的嗓音,低沉清冷,听不出喜怒:“宋姑娘,你丢失的东西我会差人送往府上,马车太慢了,在下就不予同行了,告辞。”
说完,又低了些声音似是朝自己的下属道:“你送她回府。”
待宋知渺惊愣撩开马车帘时,江妄已是翻身上马,重抖缰绳奔驰而去,只带起一片风沙和冷漠的背影,像极了那话本子中毫无风度的狗男人做完坏事扬长而去,气得她都快冒烟了。
他竟真的甩脸子走人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宋知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便是梦中他深爱不移,怒极砍人头的表现?!
而后她又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魔怔了,竟把那虚无缥缈的梦境当做了真事,这从头到尾,江妄有哪一点像是对她有意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冷硬无情的大木头啊!
云烈回头瞧见宋知渺一副气恼的模样,本就快被江妄这一操作给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下更是慌乱了,也只得连忙跑来汗颜解释道:“姑娘莫怪,我家王爷并无别的意思,他应该……应该是……”
应该了半天,云烈总算在脑子里想出一个牵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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