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前,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到时别说要去寻师父了,他人碍于庄檀静的权势,恐怕是无人敢帮她,她连建康都出不去。
庄檀静作势就要开门出去。
“别。”黎青黛从后背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按住他的手阻止他。
庄檀静转身面对她,好整以暇地观察黎青黛的反应,只觉她的神情有趣至极,“你从前不是总说离不开我么,怎么,难道你觉我这个情郎见不得人?”
“并非如此!”黎青黛急急道,“叫旁人知晓我们二人的关系,我在太医署就没得安生了。”
庄檀静冷眼看着她编造试图说服他的理由,捏住她的下巴,神情淡漠,他那双幽邃的眸子仿佛能将她所有的心事洞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罩着的,往后再想动你的人便会有所顾忌,不好么?还是说,你从未真心实意地把我当做你的情郎,而是想离了我,然后独自远走高飞?”
“你休想。”庄檀静低头含住她白皙的耳垂,用齿惩罚似的轻轻厮磨。
耳垂传来轻微痛感,庄檀静隐隐透出的危险气息叫黎青黛心尖一颤,抚着耳朵赶忙往后退去,恨不得离他三丈远。
太反常了,和曾经清冷的他俨然像换了个人,偏执又狠厉,让她感到骇然。莫不是他发现了她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庄檀静觉得她在骗他,在报复她?
气氛凝滞,黎青黛与保持他三尺远的距离,不敢再挨近他。
庄檀静长睫低垂,静默片刻,随后眼皮懒懒一掀,清浅一笑,纯良无害,“离这么远作甚?过来。”
“刚才玩笑开过了些,吓到了你?”庄檀静的皮相极佳,只是他不常笑若他多笑笑,建康不知多少贵女会沉溺于他的美色。
黎青黛稳住了心神,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讷讷道:“方才的玩笑,不好。”
某一刻,她坚定了决心。他这人虽长得好,可脾气也古怪的紧。这情郎虽好,但不及在乡野时自由自在的好。
庄檀静讲她揽入怀中,下巴靠在她的发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底翻涌着浓厚的墨色,“嗯,下回不开了。”
寻人不得,只好原路返回的内侍,似乎是听见了他们所在宫殿的动静,心有疑惑,便朝着这边走来。
俄顷,庄檀静又变回了那位矜贵清雅的郎君,掸了掸衣袍,开门出去,黎青黛怕被人瞧见,先行躲到了门后。
“原来您在这儿,可叫奴好找,陛下唤您过去呢。”内侍如释重负,“您为何到了这儿来?”
内侍探头往宫室里瞧了两眼。
“看错了眼,以为有人跑进这儿来,遂跟进来看看,原来是只狸奴,回吧。”
华林园里养了几只狸奴,能碰见也并不奇怪。
没一会儿,人就走远了,黎青黛等了等才出来。
许是桓太后上了年纪,又无亲生儿女,对黎青黛颇为怜爱。而今,黎青黛协理太医丞负责太后贵体事宜,有时桓太后去济慈寺礼佛,也会带上她一同去。
黎青黛见桓太后还在同大师探讨佛学,寻了个借口离开,和萧君尧在济慈寺某处禅院相见。
萧君尧一见到她,很是欢喜,一时忘形,双手按在她肩上,“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
差点忘了,他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总要顾念着点礼节。萧君尧恍然发觉不妥,讪讪地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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