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舟忽的笑开了,只是在顾衡看到他的笑容之前,他已经伸出修长的胳膊揽着顾衡的脖子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仿佛在说“小衡乖,小衡乖……”
让顾衡一下子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沈清舟,他恨了七年,也念了七年的沈清舟,回来了。
“小衡,你已经长大了……”沈清舟一边轻轻的抚着顾衡的背一边说“刚刚王总那件事,我擦就好了,你不用过来的,也没有必要生气,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而我也明白你跟我签包养合同的真正目的,所以你没必要这样去顾虑我,我没什么,都可以的。”
我没什么,都可以的。
多残忍的话啊,这一句话像是一座高山,把顾衡的心都压碎了。
沈清舟什么都可以,可以和顾衡在一起,也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可以和顾衡缠绵,自然也可以跟别人,因为他没什么,他都可以。
而顾衡却发现,似乎心碎了,就不会疼了,甚至还能笑出声来,毕竟在七年前,他的心就已经碎成渣了。
于是他笑着问沈清舟“你觉得我跟你签合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恨我。”沈清舟道:“所以自然不会让我好过,无非是要折辱我,鞭挞我,让你自己快乐。顾衡,我没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三年后你把钱付给我就好。”
这是沈清舟第一次跟顾衡说的明白,说的顾衡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看着沈清舟那张稍微喝点就就会泛起艳丽的潮红的脸冷冷的笑。
“沈清舟,无情这四个字在你身上可真是被展现了个淋漓尽致。”顾衡道。
而沈清舟的手在听见两个字后动了动,但却在最后无力的垂了下去,像是无法反驳一样。
所以他也笑了起来,是那种令顾衡恶心的,灿烂的,带着一点诱惑的,却又莫名的干净的笑容。
他说“所以顾总,我去陪王总一夜,让公司的新项目做的顺顺利利,不好吗?”
只是沈清舟话音刚落,顾衡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赤红着双眼,掐上了沈清舟的脖子。
“沈清舟!你要知道现在谁是你的金主,跟了我你就要知道除了我谁都碰不得你!你可以,可以卖弄,但你要记得你现在不属于你,懂了吗!”
他掐的很用力,沈清舟被掐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手无助的抓着顾衡的衣服,用力到指甲都想劈开,脚踢着厕所的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可顾衡却像是听不见看不见似的,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愤怒之中,他恨不得将沈清舟一口一口拆吃入腹,仿佛只有这样沈清舟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但他们的动静如此之大自然是引人注意的,没一会儿,就有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郑禹的声音,顾衡听出来了,沈清舟也听出来了。
他想喊救命,而顾衡却在他想喊的那一瞬间放开了他,沈清舟只能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顾衡则是对着沈清舟比了一个让他不要乱说的手势解开了皮带,正对着沈清舟的嘴唇。
他打开了厕所门,郑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沈清舟面上泛着不自然的红色,双眼似乎失去了神采,里面盈盈的泛着水光,嘴角还淌着几道未咽下的银丝,剧烈的喘息着,再加上顾衡那解了一半的裤子,想让人不想歪都难。
尤其是郑禹这种吃过见过的,更是一眼就明白了,但奇怪的是他非但不避不让,还笑着道:“我就说为什么我把皇城都许给沈少爷了,沈少爷都不愿意跟我,原来是被小顾总捷足先登了。”
这话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挑衅的意味在里面,但顾衡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取悦了,道了句“知道了还不赶紧滚出去!”就啪的一声关上了厕所门。
留郑禹一个人在外面耸耸肩嘟囔了一句“顾家老的小的都是这臭毛病。”
他走到门口,喊人来给厕所挂了个正在打扫的牌子,才啧啧了两声离开了。
而厕所里,顾衡看着还未缓过劲来,正无意识的颤抖着手攥紧了他衣服的沈清舟,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他就这样,趁着沈清舟正意识朦胧,吻了上去。
不是那种轻轻柔柔如春雨入酒的吻,而是像是狂风骤雨,凶狠的侵略着沈清舟口腔的每一寸,几乎像是要将沈清舟揉碎了一般,而沈清舟只能被动的呜咽承受着。
忽的,顾衡眉头猛地皱了起来,推开了沈清舟干呕起来。
而沈清舟还坐在马桶上手脚发软,意识迷离,只听见顾衡冷冷的骂了一句“沈清舟,你还真是恶心。”便摔门而走。
包间内,王总他们一群人还在喝着酒,顾衡回去的时候表情已经收敛干净,而其他人看到顾衡回来了也热情如故,问道:“顾总,刚刚去哪儿了?”
“上厕所了。”
“小沈也去厕所了,顾总没见他?”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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