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依本来吃着蛋糕,听到秦宛叫了“卿誉”,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她告诉自己别在乎,别关心,不关她事。结果还是没忍住,咬了咬叉子,试探的问:“卿誉哥又回律所了吗?”秦宛头疼道:“对,本来都到家门口了,又说有资料没带,这孩子,一天就知道工作,也不知道爱惜爱惜自己身体。”秦宛怨念了几句。许宜依却很快从中提取出了重点——司卿誉去接秦姨了。司卿誉到家不进来,又回了公司。司卿誉感冒还没好。而这几个重点结合的重点就是:她刚才校门口很有可能没有看错,那就是他的车!许宜依不知道她在想到司卿誉的时候,暗淡了一整天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忽然间,许宜依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正在吃的蛋糕。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逝。许宜依眸光闪了闪,正要问秦宛这个蛋糕是谁买的,秦宛就先一步问她蛋糕好不好吃。许宜依点点头,正要说话。秦宛接着说:“好吃就行,是家新开的店,就在我们餐厅附近,我看着漂亮就买了,你要是想吃,明天阿姨再给你带。”捏着叉子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许宜依樱唇动了两下,笑容僵硬的说了句:“谢谢秦姨。”原来是她想多了。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冷漠无情秦宛刚当着孩子的面撒了谎,正心虚呢。恰好这时候,婚介所的经理打了电话给她,她又要忙着接电话,自是没有注意到许宜依的不对劲。而许宜依,也眼尖的看到秦宛刚才手机来电提醒的备注。霎时间,许宜依脸色苍白。秦宛这通电话时间并不长,结束后就看到许宜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许宜依觉得自己现在笑的一定很假,因为她听到自己声音也比平时要夹很多,夹的让她自己都恶寒。她弯了弯眼睛,问:“秦姨是打算给卿誉哥介绍女朋友吗?”秦宛愣怔一瞬,知道她听到电话了,也不瞒她,眉开眼笑,“对,之前信息填上去一直没动静,这一有动静就好几个问的。”秦宛看样子是真在cao心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说话间还把微信拿给许宜依看,“正好,依依你也帮阿姨参谋参谋。”“你看看啊,这几个都是刘经理刚发来的照片,说是这几个姑娘跟卿誉匹配度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这个,对这个。”秦宛指着一个齐肩短发的女人,女人戴着银边眼镜,置身在室外咖啡厅,面前摆着电脑,她转头看着镜头这边,表情淡漠,看起来像是翻版司卿誉。秦宛说这个女人和司卿誉是同行,也是律师,今年二十八云云。又往下几张。秦宛:“这个是博士,好像是在一家研究院,我忘了,等我到时候再问问刘经理”秦宛:“还有这个,这个是幼师,这个职业也挺好,就是这个孩子年龄有点太小了,才二十四。”秦宛挨个给许宜依介绍。能看得出这位刘经理对待“司卿誉”这位用户非常用心,为司卿誉匹配的不论是外貌还是家庭亦或者职业,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许宜依却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她随手点了一个,声音颤抖道:“这个吧。”说完就找借口上楼回了房,背影看起来有些仓皇而逃……等许宜依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秦宛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在失恋的孩子面前聊什么情情爱爱,这不是往孩子伤口上撒盐?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秦宛拍了拍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想着洗点草莓给孩子拿上去,刚打开冰箱,就看到儿子回来了。这不是巧了。于是,司卿誉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就被秦女士告知了相亲对象一事,并且相亲对象还是由他妈和他前女友亲自为他挑选。司卿誉:“”司卿誉被气笑了。秦女士会cao心他的个人问题都在情理之中。父母总会希望自己孩子能够事业有成,然后尽早成家立业。在他们眼里,这是为人父母的责任。律所刚成立不久,秦女士就明示暗示过很多次,司卿誉都以工作繁忙为由推脱了过去,那时候的他,也的确是只顾律所,暂时没心思考虑别的。但他也很早就做好了觉悟。偶尔秦女士暗示的多了,司卿誉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想不到。他想象不到自己以后会和什么样的女人结婚生活,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脑子里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对此,郑艇舟的人评价是:你司律出家之人,对女人无欲无求的正常,等哪天您这位圣僧下了凡破了戒,自然就知道有老婆的好。司卿誉对此不予评价。实际上,司卿誉一直清楚,他和郑艇舟不一样。郑艇舟性格好,上学那会儿,班上所有任课老师对他都是束手无策的同时又寄予厚望。班里的同学多是以他马首是瞻,每天来给他塞情书的女孩子更是前赴后继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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