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懂,她与身后这厮无冤无仇,可这厮却执拗地缠着她,连她喝盏酒这种小事都要管。
不能忍!
于是倔强回:“我想喝就喝,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管你?”
敬亭颐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眼神冷得能刀人。
他翻身下车,拦腰抱起浮云卿,骙瞿地往府里走。
阖府上下从没见过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时竟没一个敢拦路的。
越暨内院,敬亭颐朝麦婆子撂下一句,“去备解酒汤”。
话落,一脚踢开屋门,将浮云卿不轻不重地扔在柔软的床榻。
侧犯尾犯愣在卧寝前头,不知这二位唱的是哪出戏。
麦婆子却憋着笑,数落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屋门关上?”
两位女使忙回声好嘞,快走走上前关门。
门扉关上那一瞬,正好觑见敬亭颐往前倾身,强势地压下浮云卿。
这头浮云卿手忙脚乱地解开帷帽,将帷帽泄恨般地往敬亭颐身上砸。
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伸手摸到一床被衾,忙掀开往身上盖。
可那床被衾被人压着,任她怎么揪,仍旧纹丝不动。
“喝完酒,就想睡?”敬亭颐掀起被衾,往床尾随意一掷。
“你管我,你到底是谁?”
浮云卿眼前一片朦胧,隐隐约约地看到有道身影,总是压着她,压得她莫名心虚害怕。
“我是谁?”敬亭颐喃喃自语,旋即将浮云卿身子一翻,忽视她的挣扎,揿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不听话的坏孩子。”敬亭颐将她按到身下,“喝醉酒,连我都忘了么?”
浮云卿倏地感觉有股危险在飞快逼近,于是挣扎得更厉害,想逃脱出这道身影的桎梏。
“啪!”
一道紧实的声唤回了浮云卿游离的魂。
霎时清醒不少,感受到身子某处传来一阵疼痛,继而是无尽的酥麻。
“想起我是谁了吗?”
那人问。
浮云卿眼神呆滞,渐渐停了挣扎的动作。
脑里乱哄哄的,却仍做着艰难的思考。
他是谁,她想不起。
“啪!”
又一道声传到浮云卿耳边,唤回了她散落的魄。
渐渐的,甜腻的果酒气被清爽的草药气取代,绕在她的身旁,充斥着她的鼻腔,竟带给她即将窒息的感受。
“敬……敬先生……”
浮云卿喃喃道。下一刻,懵懂的眸里泛起一层雾气,慢慢地愧屈阗满。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她捂着自己隐约肿起半边臀,哭得委屈,泪珠子“吧嗒吧嗒”地直往铺上落,“你不亲我就算了,居然还打我……”
上次经历这丢人事,还是三岁时,某次没背下书,被贤妃摁在膝上狠狠教训了一通。
“坏孩子。”敬亭颐松开手,揉着她的手腕,又把她通红的脸掰到自己面前。
“你在气我对不对。”他抹去她的泪珠,“你黏着那男郎,只是因为我没亲你吗?”
浮云卿哭得伤心,一时没听清他问的话。
她仍旧为被当成不懂事的小孩教训这件事,深深感到难以启齿的羞赧。
然而下一瞬,她呜咽抽泣的声音便被死死堵住,甚至泄不出来半个音节。
因为敬亭颐摁着她的脑袋,强硬地吻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二十万啦亲一下,剧情已过三分之一~
五十一:砑光
◎喜欢我带给你的吗?◎
如今浮云卿心里, 装着两件玄乎的东西。
一是抓不住的想念,二是气息交缠的亲吻。
她那晕染雾气的眼眸,微微睐着, 见敬亭颐颤着眼睫靠近她,他的鼻梁擦过她泛红的脸颊, 仔细摩挲着。他阖眸,细密的眼睫一下一下地扎着她的眼眶,勾得她心底窜出一泡热。
雾眸倏尔瞪大,浮云卿无意识地揪紧衣摆, 揪出几道褶皱, 又慢慢松开。
她这张嘴皮子,没贴过别人的。
柔软细腻的感受, 延宕地传到浮云卿脑里。
敬亭颐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一手摁着她的脑袋。
明明没有绫罗缠在她稍微扬起的脖颈,可她却有种要窒息的感受。恍似敬亭颐就是话本子里吸人阳气的狐狸精怪, 而她是即将被狐狸精怪吞吃入腹的书生。
可狐狸精是刮涎书生, 而敬亭颐衣襟规整,只眼尾稍稍泛红,分明不像那狐媚子精。他箍着她软下去的腰,修长的指节深深陷在她的衫子里,甚至要陷到腰间软肉里。
这分明是头韬光养晦的狼,寻准时机,叼着她的脖颈带回窝里去。
浮云卿学着避火图里女人那般沉醉样,阖上眼,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全神贯注地感受敬亭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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