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她这娇颤的声音叫得全身麻了下,僵了几秒才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女孩,低沉嗓音幽幽:“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我……我有点渴……你怎么灯也不开?”杨北茉按了按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声音也挂了点幽怨。
“我夏天不喜欢开灯,感觉怪热的。”他耸了耸肩。
“哦。”杨北茉抿了抿唇,心跳终于缓了下来。
一旁电视切进了广告,明快的色调瞬间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沙发区域,她这才看清他的脸,和他几乎没穿什么的身子。
杨北茉眼睛瞬间瞪圆了几分,耳根腾得一下烧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步。
程星野眉头蹙了下,懒懒伸手捞了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往自己腿上盖了下:“我又不是没穿,至于么。”
“……”杨北茉局促地抿了下唇,一下子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起来。
那夏天泳池里穿着他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但她还是不太敢看他在明暗电视光照下优越的胸肌和腹肌线条,手不太自在地捋了下耳侧的头发,遮住自己发烫的耳廓。
“饮水机在窗边,柜子里有干净的玻璃杯。”他漆黑的眸光回到了电视屏幕上,不咸不淡地补了句。
“哦,谢谢。”杨北茉立马迈开腿,快步往饮水机走去了。
程星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被吊带睡裙勾勒出的苗条背影,快速放下腿坐直了身子,同时又低头拽了拽西装,仔细遮了遮自己的大腿,接着灌了两口冰啤,降了降自己耳根的热度。
等她喝完水转过身的时候,他又恢复到了刚才那散漫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啤酒罐,眼睛看着电视,似乎早忘记了她的存在。
杨北茉快速瞄了眼沙发上的男人,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再和他打招呼,干脆垂着眼贴着墙边溜出了客厅,回了自己的卧室。
虽然口不干了,温度也适宜了,但她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总是浮着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宽肩窄腰、肌肉健硕、唇角有轻佻的笑意,眼皮又撩得慢悠悠。
她甚至还会联想到网上常有的,不看那里挑战视频,然后没几秒钟就破了功。
虽说实际上她只是快速掠了眼,但在脑海中回放时,她也是控制不住会多停留一会儿。
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那里看上去,真的有点大。
当然这也是按照她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视频标准,毕竟真的她也没见过。
结果第二天醒来,她眼底黑眼圈又加深了几分。
这还不如在家吹着风扇睡……
杨北茉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洗了把脸,戴上眼镜走出了卧室。
见客厅里没有人,她估摸着程星野可能还没起,便拿起马克笔在他涂着潦草音符的白板上找了个空档,娟秀字体写下:我先回去找人修空调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但她笔还没放下,就听见玄关响起了开门声,转头一看,竟是程星野拎个早餐袋从外面回来了。
“起来了?”他弯腰换着拖鞋,眼皮抬了下。
“嗯。”杨北茉局促地点了下头。
“在写什么呢?”他好奇地往她身后的白板上瞄了眼。
“本来想留个言跟你说我先走了。”她快速擦掉了白板上的字。
“还挺怀旧?”他轻挑了下眉稍。
“嗯?”杨北茉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高中的时候,你不总喜欢习题册上贴各种便利贴留言,然后丢我桌子上。”
杨北茉微微怔了下,继而想起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开始晚自习都找不到人,我总不能一直等到你回来才走。”
“就说你那时候也是听话,老师不让带手机你就不带,班上多少人都偷摸带着。”他笑着揶揄她。
“……发现会被没收的。”她抿了下唇,没说当时她妈妈生病住院了,家里钱都拿去治病了,压根也没闲钱给她买手机。
就连她考上大学第一年所需的学费,也是问亲戚东拼西凑的。
其实她家条件一开始不算差,爸妈一起经营着个烧烤店,离学校不远,生意挺不错的。班里不少同学都去吃过她家的烧烤,也都知道这是她家的店,因为她爸总喜欢在收银台后面的墙上贴些她在学校拿到的奖状,看到和她穿同样校服的学生,也会热情地给人家打个折。
高一的时候,她就听他爸提起过,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学生总在晚自习的点跑来店里吃烧烤,其中一个长得贼帅,可惜了不走正道,还嘱咐她离这样的学生远一点。
等高二他们年级搬去偏僻的职工学院上课时,她爸有好长一阵子没在晚上见过这几个学生,还挺高兴地跟她感慨说他们应该是改邪归正了。她没忍心告诉他这大概是因为这几个人都是高二的,现在离得远了,当然不会再晚上跑来吃烧烤了。
而且她深刻怀疑她爸所说长得贼帅的那个学生,就是程星野。
所以当高二寒假来临的时候,她三天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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