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扶正,家世又浅薄,郭夫人在京城贵妇里应酬来往自是会被人冷落排挤,郭夫人就一门心思的跟着郭佳嘉,贴身照顾他。
如今,郭佳嘉和原配生的两个儿子都留在京城上族学。
郭夫人跟着郭佳嘉在京郊各地驻守,两人一直没有孩子,但是日子过的安稳满足。
郭佳嘉说道:“……侍妾扶正,族人都反对,说她出身低微,不配当郭家的嫡脉正妻。我觉得很可笑,二房这一脉已经和武定侯爵位无缘,早就成了旁支,还管什么嫡不嫡的,以后前途各凭本事,关起门来过日子,日子过的舒不舒服,就像穿鞋一样,只有自己知道,管别人怎么说。”
正说着话,郭夫人引着挑着食盒担子的店伙计回来了,郭佳嘉立刻站起来迎过去,接过食盒,把菜肴摆上桌。
满满一桌,中间还有个热锅子,郭夫人还嫌不够,将刚起来的萝卜干切了一盘,撒了五香面,淋了一些香油,现拌了下酒的凉菜。
陆善柔夹了一筷子,甜甜脆脆香香呛呛,还有微微麻麻,“好吃!这个菜用来佐粥一定妙极了。”
四人一起吃饭,郭夫人温柔娴静,话不多,吃的也不多,总是柔柔的看着丈夫,只要丈夫往一道菜里夹了两次,她就晓得丈夫喜欢,便拿起公筷,给丈夫布菜。
吃鱼,她会先把鱼夹在一个碗里,看是否有鱼刺,倘若有,她挑出来,再放进郭佳嘉碗里。
吃排骨,也是剔出骨头,拆出剔骨肉,夹给郭佳嘉。
喝鸡汤,郭夫人先给自己舀了一碗,尝了尝,用汤匙拨了拨鸡汤,“哎呀,我忘记叮嘱饭馆做鸡汤的时候不要放枸杞,你不喜欢枸杞的味道。”
郭佳嘉笑道:“无妨,偶尔喝一次觉得枸杞还行。”
虽然丈夫这么说,郭夫人还是给他盛了一碗,细细挑出三个枸杞,才捧给丈夫。
相比之下,陆善柔和魏崔城在整个饭局里都是各吃各的,都吃的很香。与这对恩爱夫妻相处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因魏崔城不喝酒,陆善柔在别人家里不会敞开酒量喝,这顿饭没有吃很久就结束了。
郭氏夫妻请两人移步书房喝茶解腻,然后一起去收拾残羹剩饭。
剩菜该倒的倒,该留的留。夫妻两个配合默契,很快收拾干净了。
郭夫人还指着两道剩菜,“这个味不错,留着明天给你下面吃……”
书房里,魏崔城听着外头的动静,低声问陆善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告辞?”
纵使饭桌上的气氛融洽,魏崔城还是觉得在别人家里不自在,若不是为了还郭夫人救命之恩的人情,他是不会去别人家做客的。
陆善柔说道:“等人家忙完了,我寒暄几句就走。”
“几句?”魏崔城问。
看着他严肃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
陆善柔无奈的看着较真的未婚夫,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真是为难他了,说道:“最少三句,最多十句。”
“还要说这么多句。”魏崔城喝了口热茶压压惊。
陆善柔磕了大概二十颗瓜子时,郭氏夫妇回来了,郭夫人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小的咸菜缸,说道:“你说这个萝卜咸菜佐粥好吃,我就又做了一坛新的,你们拿回去吃。”
郭夫人是个有心人。陆善柔连忙双手接过小咸菜缸,“多谢郭夫人。你看我们来拜访你们,又吃又拿的,多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
郭夫人说道:“顺手的事,不麻烦。若得空,经常过来坐坐。”
陆善柔说道:“一定,一定。”要来也是我一个人来,不会带魏崔城来了,他到别人家做客,就像囚犯上断头台似的。
陆善柔向郭氏夫妇请教了游玩居庸关走那条路线最轻松、景色最美。
郭佳嘉侃侃而谈,陆善柔频频点头,最后表示感谢,“多谢指点,我们都记下来,天色晚了,我们也该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啊。”
郭夫人说道:“这里夜里风大,我们就不留客了。其实本该邀请你们来家里住的,只是租的小屋简陋,也没有什么正经客房,只能让你们住客栈,真是不好意思。”
魏崔城心道:好意思!真的好意思!我们就愿意住客栈!客栈很舒服!我爱客栈!
作者有话说:
我就是魏崔城本城,做客就像坐牢,太理解他那问“几句”了。
两吃货再要咸菜缸,问往事大人要避讳
郭佳嘉夫妇将他们送出门,郭夫人还体贴的给马车里的熏笼把烧完的炭拨弄踹了,换了火红的新炭, 秋天夜里, 居庸关冷得像冬天,陆善柔靠在熏笼上很暖和,冻不着她。
郭夫人是个细心人。
陆善柔今晚喝了一些酒,京郊的路不像城里的平整, 坑坑洼洼不好走,颠得她头晕,昏昏沉沉的到了似家客栈。
两人走进客栈大堂, 在此等候的陶朱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似的贴过来,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等了好久!”
魏崔城拦在中间,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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