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柔摇摇头,“我没有用过,这个也是我从土匪窝里缴获出来的战利品,是投降的土匪告诉我说洗洗就好了。”
寒江独钓撸起衣袖,露出铁手镯,“刚才这玩意儿我根本按不动,情急之下,才吹了那个竹筒。”
“居然按不动吗?”陆善柔用力往铁镯上的圆形机括按去,闻得手镯里发出咔嚓一声。
“小心!”魏崔城是上过沙场的军人,眼疾手快,反应敏锐,当即就把陆善柔拉进怀里保护起来。
陆善柔只闻得“咻咻咻”暗器的声音,就像暴雨般的铁钉从铁镯孔洞里喷射出来,全部射到了窗户上。
“幸好没事!”寒江独钓吓得冷汗直冒,“快点把这个劳什子从我手腕上拆下来!”
“我来。”魏崔城卸下铁镯。
“什么人!”文虚仙姑指着窗外,“窗台那边好像有动静。”
魏崔城抽刀,推开窗户,但见一个黑衣人倒在窗户的屋檐下,脸上钉着三颗铁钉,已经气绝了。
作者有话说:
听壁角的黑衣人:???
为朋友两肋互插刀,撩剑花白兔斩闪电
有心杀人杀不成,无心杀人杀一人。
铁钉上淬了巨毒,虽说没中要害, 但三步就倒。
魏崔城解开了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
文虚仙姑打着灯笼, 照过去细瞧,“看着面生,不像是赵家的人。不过,赵家一百多人, 我很少回来,亲人也是认不全的,何况是仆人。还得让赵大钱和赵四钱过来认。”
陆善柔很紧张师姐的安危, 说道:“这是我师姐的房间, 此人趴在屋檐下,他是谁?他在这里趴了多久?他要做什么?别的我可以等赵家兄妹来一起解决, 但这个人……我建议报官,让官府出面查, 现在所有赵家人我都不相信!”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比如刚才陆善柔和魏崔城在二楼扶栏那里说着体己话, 文虚仙姑独自在房间, 万一这个黑衣人从窗户里翻进来, 要害文虚仙姑, 他们两个那时候柔情蜜意, 眼中只有对方,怎么会留意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陆善柔前晚躲在衣柜里, 隔着一层紫檀木柜门, 她都对赵老太太卧房里正在发生的琥珀之死毫无察觉。
陆善柔不敢想象师姐就隔着一扇门, 痛苦死去的样子。
从现在开始, 除了洗澡上厕所,陆善柔都不会让文虚仙姑独处了!
寒江独钓低声说道:“虽然……但是……应该与赵四钱无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关心、在乎的、信任的人。
陆善柔语气有些怒气了,问寒江独钓:“你的意思就是先不要报官?”
寒江独钓说道:“先让赵四钱来认一认这个人,倘若不是赵家人,那就报官呗……今天京城里的五家三通钱庄已经开始出现挤兑的先兆了,谣言传得如此之快,我怀疑这个生面孔是三通钱庄的竞争对手派来刺探消息的。”
陆善柔又问:“倘若此人是赵四钱四房的人呢?那就当无事发生吗?”
寒江独钓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你怀疑赵四钱?”
陆善柔说道:“凡是姓赵的我都怀疑。”
寒江独钓说道:“我是赵四钱这边的,你也怀疑我?”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文虚仙姑说道:“先让赵四钱过来辨认,无论他是陌生人,还是四房、大房、二房的人,我都会亲自去报官。”
陆善柔和寒江独钓都不说话了。
魏崔城见气氛紧张,说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也不去似家客栈睡觉,我就在二楼走廊门口打个地铺就行。”
就现在赵家楼复杂的局面,魏崔城不放心陆善柔啊!至于修缮房屋,就全都交给温嬷嬷好了,温嬷嬷是个万事通,啥都会。
寒江独钓说道:“我这就下去请赵四钱过来辨认。”
乘着寒江独钓下楼的时候,魏崔城飞速向陆善柔交代他今天兑换五千两银票的事情,“……这个,算不算是挤兑?”
这算歪打正着,陆善柔说道:“那么大的钱庄,五千两现银拿出来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恰好撞到了这个时机,赵四钱未免会多想,以为是我透露了风声,暗中指使你兑换银票的。”
“不过,反正她看不惯我,虱多不咬,债多不愁,我不在乎她怎么看。”
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
且说楼下灵堂,寒江独钓正要找赵四钱去二楼,灵堂门口两个小厮扯着嗓子大喊道:“有客到!”
这大晚上的,是谁赶来吊唁了?
众人不禁往门口看去,但见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者,穿着素衣,牵着一匹喘着粗气的骏马。
骏马累得当场跪在地上,老者把缰绳交给待客的小厮,“叫个兽医给它瞧瞧,它累坏了。”
“您是——那位?”小厮不认识老者,但是灵堂里有一些年纪稍长的都认识老者。
赵大钱快步走过去,训斥门口小厮,“没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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