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程见烟有点被自己说动的模样,季匪蹲了下来。
他拍了拍自己宽阔的肩膀:“踩上来,我托着你上去,很容易的。”
这个动作像是某种信号,有一种‘勾引’人的魔力。
程见烟犹豫片刻,抿着唇扶住他的肩膀,慢慢踩上去。
她不怕弄痛他,因为季匪无坚不摧,不至于被她的球鞋弄痛。
也不怕把他弄脏,衣服再洗就是了。
梦境里的坏小子邀请自己一起做坏事,在熟悉的校园里,这实在是个很令人悸动的提议。
虽然程见烟为人师表,但偶尔也会想放肆一下。
作者有话说:
季狗:教室py什么的,最爱了(
敢染
◎教室这个地点太过刺激和隐秘。◎
年少时总想逃出去的一扇墙, 如今还需要费力气特意翻进来。
想想也有点滑稽。
这或许就是长大成年后,一种特殊的怀念过去的方式吧。
程见烟被季匪托着坐在墙沿上, 她没勇气跳下去,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利落的一个撑地翻了上来,然后又很利落的跳在校园里的草地上,对她伸手——
“来。”季匪笑着怂恿她:“朝我身上跳。”
可程见烟哪里是那种性格。
她轻轻嘟了嘟嘴, 对这个提议不予置评。
最后还是季匪走过来,揽住姑娘的双腿把人轻柔地抱下来的。
他甚至抱着程见烟在校园里走了好一段, 就用大人抱小孩的姿势。
其实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并不悬殊, 奈何男人的力气是真的大, 什么姿势都很轻松。
季匪把人接在怀里后没急着放下来,反而抱着走了一会儿。
就跟抱小孩儿似的。
“季匪。”程见烟有些不好意思的蹬了蹬腿, 低声道:“放我下来。”
“再抱会儿。”
等在偌大的校园里走了几分钟,季匪才有些遗憾的把程见烟放在地上。
本来不想放的,奈何她一直使劲儿掐他的肩膀。
不疼, 但就像小猫爪子在肩膀上挠, 特别痒。
“学校没什么变化。”两个人走到教学楼前,看着熟悉的几层高楼外面的墙皮已经有些斑驳,但一草一木,还都是从前熟悉的感觉。
程见烟微微抬头, 有些感慨的轻声道:“其实上高中的时候, 觉得时间过的最快乐。”
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每天被缰绳抽打的不敢停下片刻, 朝着一个目标奔到底。
等毕业之后才后知后觉感到累,然后在平缓漫长的大学生涯里慢慢修复。
可在多年之后回忆起, 却发现还是高中的生活最有意义——最为存粹的努力和青春, 都在这里了。
季匪站在她旁边, 也同样抬起头看着教学楼那一排排窗子。
半晌,他突然笑着问:“想不想去教室看看?”
“别闹了。”程见烟一愣:“锁着门怎么进去。”
“你就说想不想吧。”季匪耸了耸肩,十分自信:“我有的是办法。”
……
程见烟半天没说话,算是默认‘想’了。
除了想去教室故地重游一番,她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办法。
结果季匪笑着对她说了句等着,就跑到楼后面去了。
五分钟后,他出现在大门里面,隔着玻璃对她眨了眨眼睛。
教学楼的大门一直是从里面锁的,他‘咔哒’一声打开门拴,堂而皇之的把门推开。
“……”程见烟忍不住问:“你怎么进去的?”
“唔,我跟猴子差不多,有的是办法爬进去。”季匪轻笑,把她拉了进来,然后‘细心’的把大门重新关上——像是隐藏什么犯罪现场似的。
程见烟难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压低声音:“这门是从里面锁的,楼里面有打更大爷的。”
“那咱们小声点。”季匪搂住她的肩膀:“不吵到大爷不就得了。”
他们只是来故地重游一下,又不是要偷什么东西。
就算这楼里有大爷也有监控,却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上楼的时候脚步还是放得很轻很轻,宛如点着脚走路的猫。
学校里没有‘电梯’这类奢侈的东西,上楼一贯靠腿爬的。
高三的教室在四楼,两个人许久未来,却不谋而合的都把路记得门儿清,一语不发上了楼,走到教室前。
学生们早就走光了的整个楼里是黑黝黝的冷清,可以直接当做恐怖片拍摄地的程度,但季匪在一旁紧紧拉着她的手,又让人觉得很安心。
“变化还是挺大的。”隔着教室门的玻璃,季匪视力极好的一双眼睛粗略的扫过,便撇了撇唇角:“桌椅板凳比咱们那时候好多了。”
他们那时候还都是粗糙的木制品,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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