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加深入,叶锦鹏那边同时又拿不出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投诉这件事渐渐趋向于不了了之。
后来,叶锦鹏到学校来公开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匪拦截他生意这件事有了显著的效果,本来趾高气昂的男人现在也很能屈能伸,低头道歉的态度很是卑微。
“程老师,之前的事儿都是我的错,我有眼无珠没看出您是已婚身份还想对你图谋不轨,还倒打一耙冤枉您投诉您,都是我的错。”
叶锦鹏连珠炮似的说着:“我已经给教育局又打过电话都解释清楚了,您要我写道歉信或者是澄清信检讨信什么的都成,我知道你们体制内的员工这方面要求比较高,得留解释的文书,我都配合。”
“但您和您先生说说,放我一马,我做的都是水产生意,耽搁一天货就得变质,现在海关那边都卡我了……”
账户上的流水哗哗的掉,每天都在赔钱,看的叶锦鹏心痛肉痛。
此刻别说写各种信道歉了,就算让他给程见烟跪下,他都不带犹豫的。
程见烟不知道别的生意人是不是也这么‘能屈能伸’,她只知道,叶锦鹏是真的把她恶心到了。
如果不是季匪用了手段抢他的单子卡他的货,怕是他根本都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更别说过来道歉了。
此刻就算来道歉,他也为的全是自己的生意,言辞中竟然半点没提到叶繁。
在这场滑稽的投诉事件中,程见烟觉得最大的受害人根本是叶繁,比她受影响严重多了。
她是成年人,已经有很成熟的调节自我情绪的能力,但叶繁不一样。
十八岁的高三学生,正走在人生初阶段的重要岔路口,生活中一点点的变化都能影响到他,更别说现在这棘手的情况。
自从几个人在刘主任办公室对峙的事儿传出去后,班级里也都是沸沸扬扬的讨论声——季易搅和的,领着一群学生带头鄙视叶繁。
他自然是鄙视用谎言诬陷二婶的人,那叫一个上蹿下跳,让程见烟颇为头疼。
她知道季易想帮着她出口气的心态,但她也了解自己的学生。
叶繁算不上一个坏孩子,他只是选择在这次事件中相信自己的父亲罢了。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信父亲的话有什么错呢?不是蓄意撒谎害人就没什么可指摘的。
可叶锦鹏现在过来‘道歉’,竟然丝毫没有提到叶繁,就好像他根本没想到在他这么投诉老师过后,儿子在班级里会是个什么处境。
程见烟觉得叶繁挺可怜的,有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晚自习结束后,她布置好十一三天假的课业,看着叶繁精神恍惚的坐在最后一排,便在放学后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你最近成绩下降的很厉害。”程见烟翻着昨天的周考卷子,开门见山:“还有不到十个月的时间高考,我可以要求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么?”
叶繁一愣,低着头不说话。
少年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抠着校服裤缝,这是情绪紧张时的一种下意识表现。
“别想太多。”程见烟淡淡道:“我已经和季易还有其他几个学生谈过了,他们不会在班级里继续胡说,你专心学习就行。”
“程老师。”叶繁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哽咽了:“对不起。”
“你没犯什么错,是你爸骗你。”程见烟没多谈这件事,转移话题:“好好学习,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记住,高考才是最重要的,这一年里,其他的事都不值一提。”
同叶繁说了会儿话,等他离开后,程见烟收拾了一下包也准备离开时,才发现已经快要晚上九点钟了。
未接来电中,有三四个电话都是傅厦给她打来的,小红点刺目。
他们礼貌性的交换过电话后就没有联系过,怎么他突然给自己打好几个电话?
程见烟不明所以,回拨了过去。
傅厦接的很快,似是重重松了口气:“班长,你怎么才接电话,刚下班?”
“嗯。”程见烟简略地应,迅速问:“有什么事吗?”
虽然是老同学,但她觉得同样没什么好闲聊的。
“也没什么事。”傅厦有些尴尬地说着:“就是我拽着阿匪出来吃饭,他喝醉了。”
“喝醉?”程见烟一愣:“他喝酒了?”
“是啊,他酒量挺差的。”傅厦干笑着:“几杯就醉了,你能来接他么?”
“我现在就去。”程见烟立刻招手打车:“麻烦你帮他盯着点他的手机,如果有人打电话来的话就接一下。”
她之前听季匪说过,军人是不能喝醉的,因为部队随时都可能会有任务,会有人打电话过来。
如果军队里的人打过来时,他是醉醺醺的状态,那麻烦可就大了。
听起来可能是要求有些苛刻,不能喝酒不能出远门,手机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畅通……但这就是军人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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