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便很给面子地款步走过去——这菜色,不愧是高档酒店,玉盘珍馐,精致旖旎。
陈琛开了瓶红酒,给梁时倒了半杯。梁时端起来品了品,赞叹道:“比孔珍珍那瓶带劲儿多了,这个多少钱?”
陈琛笑了:“多一个零。”
梁时立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麻利地将杯子往中间一放,吩咐道:“快,再给姐姐满上!”
陈琛的眉毛微微一挑,边倒酒边说:“以前倒是听闻,梁小姐还有个派对小公主的名声……”
没等他说完,梁时忽然从椅子里弹起来,装模作样地说:“哎呀,忘了件要紧的事情!”
然后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卧室。
陈琛:暂且放你一马。
过了一会儿,梁时神神秘秘地从卧室里出来,身后好像藏了什jsg么。
“我有个东西送给你,你闭上眼睛。”
陈琛从善如流地闭上眼。梁时从身后拿出那块蓝色的手表,轻轻地放在他手心里。
陈琛睁开眼睛,看到手里的东西,有片刻的愣怔。
梁时对他说:“我知道这块表有些过时了,风格也有点幼稚,没法和你衣帽间里的其他手表相比。但我还是想重新送你一次,希望你能够收下它,因为这是少女时期的梁时一个很重要的心愿。”
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毕竟,当年的辅导费还没有结,就用它抵了吧,耳东老师。”
陈琛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他微微一笑:“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时没回答,而是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琛将她一搂,抱到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颊道:“让你知道老师这么帅,你还怎么好好学习?”
梁时不客气地捏着他的脸:“大言不惭!”
陈琛就这样环着她,将那块表系在手腕上。虽然早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但八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戴。
刚要放她下去吃饭,梁时却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表情很认真地说:“虽然后来我也没有去成c大,似乎白白浪费了你的帮助。但是,在那一年里,幸亏有你,我才能在陌生的环境中抓住一根稻草,让自己常怀希望。陈琛,谢谢你。”
陈琛的眼波有片刻微颤,如溪水流淌在风中。
他轻轻摇了摇头,郑重地吻上梁时的前额:“傻丫头,你才是自己的那根稻草。”
——也是我的稻草啊。
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甜蜜的烛光年夜饭。
今天的体力消耗太大, 梁时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陈琛在客厅里打电话,似乎在和家人聊天拜年。
过了一会儿,他摸黑进来, 窸窸窣窣地掀开被角躺下。梁时瞬间翻了个身, 滚进他怀里。
她把头埋在他的睡衣里,声音闷闷的。
“你当年为什么要去水宁镇?”
黑暗中,陈琛的眸光闪了闪。
他只思考了一瞬, 就决定把事实告诉她。陈琛打开床头灯,扶着梁时坐起来。
“我当时有一个猜想, 去你的房间只是为了寻找证据。”
梁时不解地看着他。
“我带人提取了你的dna, 检测了你和梁秋声的关系。”
梁时震惊地睁大眼睛, 过了半晌,才苦笑了一下道:“然后你发现,我其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陈琛有点惊讶:“你一直都知道?”
梁时点了点头,脑袋靠在陈琛的肩膀上,慢吞吞地说:“听绑架我的那个男人说的, 是真是假,我也没验证过。”
“为什么……”
“为什么后来不去帝都找他?”
梁时闻着陈琛身上的味道,感觉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着。她将头发上的钻石发卡取下, 拿在手心里轻轻摩挲。
“邵辉绑架了我以后, 让我给梁家打电话要五百万赎金,梁家没给。”
梁时的语气很平淡, 仿佛描述的并不是与自己性命攸关的事。
五百万对梁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梁时记不清了。
显然对陈琛来说, 还不及一份礼物的十分之一。
“后来我也想通了, 他们已经有梁昀了, 可能不再需要另一个女儿,尤其还是一个私生女。”
她抬起头, 看着陈琛道:“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陈琛的语气很认真。
“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李丽莹,就是我生母?我想找到她。”
陈琛点了点头:“好。”
李小彤大朋友带着张朵朵小朋友放了整晚的烟花,此时已经双双入梦。
张雨绮将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隔壁宅子还隐隐传出春晚的歌声。
她将一张年夜饭的照片发在朋友圈里,二十秒后刷新,收到一堆赞。有夜总会关系好的姐妹,还有之前的客户。
张雨绮打开好友列表,逐一筛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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