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一样吗?
梁时想,怎么可能呢,以前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竹马,我的未婚夫啊。
陈琛又想到了什么,柔声地说:“不用变着花样学做饭。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他抱着手臂,脸上闪过好笑的表情:“当年水库边上那份便当,你以为王宇轩他们才吃了几口?明明都进了我的肚子。”
听上去竟然还有点骄傲。
梁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心都要跳乱了。
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漫到耳后,长长的睫毛扑簌簌地颤动着。她竟然诡异地觉得,胸膛里有朵小花正在悄悄开放。
“砰”的一声,梁时忽然站起身,动作过□□猛,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她懵了一瞬,局促地扶起餐椅,又迅速开始收拾桌子,也不管陈琛吃没吃完,一股脑儿的全端去了水槽。好像如果不做些动作,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整个人就要因为心跳过快而失控。
陈琛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桌子上的手机铃响。
他起身去接电话。
陈嘉与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质问道:“哥!为什么反对我们团给你做代言人?”
陈琛的声音毫无波澜:“你们业务水平不行,别带坏我产品。”
陈嘉与大怒:“荒唐啊!这话谁说的,我的黑粉?”
陈琛反问道:“上回在集团庆典上忘词的是谁?”
陈嘉与轻咳了一声:“……那是前期吃太饱,精神上松懈了。总之,东辰的代言人必须是我们的!”
“你说了不算。”陈琛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回头,梁时已经收拾完桌子,不见人影了。
蝉声四起,夜色正浓。
陈琛姿态慵懒地靠在露台上,风有些大,松开的袖口里灌满了风。
远处的城市霓虹璀璨一片,照亮了他手边的威士忌,淡黄的酒液上泛着点点微光。
他一只手肘撑在护栏上,心里想着,自己胡搅蛮缠地把梁时骗来身边,已经快一个月了。
梁时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娇气又开朗的模样,变得安静、沉默,对待他的态度小心翼翼,带着谨慎,好像真是来给他当保姆的。
这段时间,她尽职尽责地照顾他的起居,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扰了他,完全不去干涉他的私人空间——和以前那个动辄就把他闹上天的梁大小姐截然不同了。
可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改变。梁时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实并不。她看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熟稔和信赖,两人相处时下意识的反应……
陈琛知道,她并没有忘记他,她还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痒难挠,恨不得立刻挑明一切,结束这场游戏般的主仆戏码,好让他从一个儿时的竹马,迅速升级到下一个头衔。
可又告诫自己,要耐心。
偶尔,梁时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神会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他看不透的顾虑。
陈琛想,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一些改变。梁时对他有顾虑,好像也正常。
至于是什么顾虑……陈少爷并没太放在心上。他想着,大不了就再拿出些时间,把那些顾虑通通打消就是。他要她心甘情愿、毫无芥蒂地回到自己身边。
他会证明给她看,无论什么顾虑都只是假象。在分开的这些年里,她没能别枝另栖,那么接下来,她命中注定的人只会是自己。
陈琛仰起头,喝尽了杯子里的酒。一双眼睛亮亮的,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彩,整颗心因为久违的胜负欲而蓬勃地跳动着。
夜风拂动衣角,送来一阵暗暗的木质香。陈琛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衬衫袖口,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北向的保姆房里,此刻,梁时正在失眠。
她仿佛一只煎锅上的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然后猛地坐起,拿起手机给张雨绮打电话。
“他说要和我像以前一样相处,是什么意思?”
张雨绮那边的鼓点声震天响,显然还没下夜班。她直截了当地说:“喜欢你的意思。”
梁时:“……”
张雨绮:“他都把你带回家了,摆明了喜欢你啊。傻子!”
“怎么可能?以前……我是说小时候,他明明很讨厌我的,现在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梁时的声音有些怅然:“以前我还挺不错的……哪像现在。”
她的手指绞着被罩,心里说不清是开心还是失落。
张雨绮似乎喝了点酒,舌头都有些打结:“想那么多干嘛?抓住机会先睡,睡完了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梁时直接挂了电话。
她重重倒回床上,用枕头把脸紧紧蒙住,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混乱的心跳和忐忑的猜想都屏蔽掉。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果不其然,两个黑眼圈准时光顾。
梁时有点心不在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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