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原来要做的事。
“怎么了?”
亚罗果然回答:“坤哥,我在山下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从相机里找出照片,“这人我上个月底在山下见过一次,这个月是第二次,但这一次他坐在警车里。我开车跟上去,发现他把密支那的中学、医院全都逛了个遍,最后回到了位于大其力的一间很隐秘的房子里。住在那附近的人说,那里几个月前曾有警察出入,所以那里应该是警方的一个秘密办公点。”
相机递到手上,男人看见照片,嗤笑了声。
还真是熟人。
他坐在警车的副驾驶,虽只有侧脸,但打了那么多次交道,周寅坤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当初卧底在和安会跟他争坐馆的魏延,更是周夏夏当初心心念念的阿伟哥哥。
他不仅还活着,甚至特意来了缅甸。
照片上,都是这人进出中学、医院的身影。数月不见,他瞧着似乎比在香港时更加镇定冷静,但还是一样的碍眼。
既然缅甸都来了,那么去墨西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周寅坤夹着烟,仔细地一张张翻着照片。瞧瞧这到处认真打听的模样,真是情深义重,连他都要被感动了。
周夏夏知道了还不得欣喜得痛哭流涕,连做梦都梦着她死而复生的阿伟哥哥,来救她于水火。
越看,男人脸上笑意越深。亚罗见周寅坤笑得那般诡异瘆人,不由看了眼相机:“坤哥,是否需要做掉?”
“不急,还不到时候。”周寅坤把相机还给他,“这人是中国香港警察,之前中了枪,看样子是捡了条命,又重新穿上警服了。”
如此一来,香港那边和安会所有场子忽然被端,就说得通了。
难怪林城事先毫无察觉,论对和安会整个社团的了解,林城自然比不过卧底多年的“魏延”。既然魏延侥幸没死,那么重新安插一批新卧底,搜集齐核心罪证再一网打尽,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而现在,他既然能出入警方在大其力的秘密办公点,必然不止是来找周夏夏这么简单。他手握周夏夏给出来的消息,应该已经加入了多国联合抓捕行动。
现在弄死他,势必打草惊蛇,重新惊动警方。
闻言,亚罗思忖几秒,也立刻明白过来,“目前看来,这个人也没有任何头绪。他上个月就出现在野人山附近,看样子是进山失败。毕竟想要进出野人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到此处,周寅坤眸中微动。
眼前划过刚才那老头送给周夏夏东西时的场景。他说,是一早去集市上买的。也就是说,那老两口知道如何进出这野人山。
而老人看见他时那微微愣住的神情,现在想来……倒是有点微妙。
周寅坤问:“山下有几个集市。”
“比较近的只有一个,下了山之后走过去三十分钟。我今天也是去的那里。剩下的集市都超过一个半小时,需要开车。”
亚罗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坤哥,怎么了?”
“现在外面还有没有通缉新闻?”
“有。”亚罗没多犹豫,“集市上很多店里都有电视,我看到过几次。不过基本没人在意。”
话音刚落,亚罗听见窸窣声立刻看过去。只见夏夏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地从树林里走出来,她沉默地走到木屋的台阶前,拿起刚刚放在那里的袋子,抬手擦了下眼角。
她拿着东西正要进屋,男人叫住她:“周夏夏。”
女孩回头,眼睛红红的。
“怎么,她伤得很严重?”
夏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怀里抱着袋子,回答说:“奶奶骨头没断,但脚踝肿得厉害,不能下床,那么大年纪,看着太遭罪了。”
“亚罗那儿有药。”周寅坤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给那边送过去。”
“是。”
夏夏看见亚罗回自己屋子,把整个医药箱都拎了出来。
她不记得医药箱里有能治崴脚的药,但也可能是亚罗后来又添置了些,于是她说:“那还是我去——”
“你去顶什么用。”周寅坤打断道,“武装军在野外手脚断了都是自己包扎,你会吗?”
夏夏不会这个,但周寅坤让亚罗去帮助那对老人则更让她惊讶,她看着男人:“那……我替他们谢谢你。”
“就用嘴说?我今晚要吃四个菜。”
他一一报上菜名,夏夏不由皱眉,全是耗时废柴又难做的。
“皱眉什么意思,让那老太太继续遭罪是吧?”
“不,不是。”她连忙回答,“那我做完,得留一份给爷爷奶奶送过去。”
周寅坤倒没拦着:“随你。”
此时,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木屋里。老头送走了夏夏,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他走到床尾掀起床单,在床下摸到一个大木箱子。箱子很沉,光是拖出来就费了不少力气。
老头打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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