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和阿耀下车后,车上只剩阿步和周寅坤两人。男人敛了神色,拿出烟点了根,“人在哪。”
“就关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阿步回答,“昨晚我从塞拉尔沃岛回程,在上空发现墨西哥警方包围了佩尼斯小镇进行搜查。小镇上的人很清楚,没有坤哥就没有小镇的重建,所以包括那些孩子在内,所有人都说没见过通缉令上的人。”
“警方搜找无果,也判定报案线索为假,收队走了。不过教堂的牧师霍尔,知道是谁向墨西哥警方提供了线索,我和阿耀一直守着,最后在公路口抓到了人。”
阿步说:“报案的就是在小镇上做工的工人,应该是冲着警方线索奖金去的。”
抽着烟的男人冷笑了声,“要钱不要命的蠢货。”
车一路驶过十字路口,熟练地拐入别墅车库。
对面斜侧方的酒店六层窗边,许嘉伟立刻起身。他清楚地看见那车开进了小别墅,只可惜车窗上贴着防窥膜,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
夏夏从保险公司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阿耀要接过她抱着的资料,夏夏摇摇头:“我自己可以,这个不重。”
回程是打车,两人上车后,夏夏翻看着膝盖上这摞厚厚的保单。只要拿回去填上小孩子们的信息,就可以生效了。
周寅坤说,会买下一个工厂雇佣那些妇女,这样的话,她们将来就可以拥有免费的工作医疗保险。
有了保险托底,再加上正在建设的诊所,这下彻底解决了小镇上的所有妇女和孩子们的生病难题。
一切都很顺利,也很完美。除了……夏夏不由望向车窗外的天空,看见那寥寥几颗星星,叹了口气。
旁边立刻传来声音:“怎么了?”
夏夏回过头来,阿耀正看着她。
“我想到了麦莎和盖比。你还记得他们吗?就是上次来墨西哥,我们住的那户人家的孩子,是姐弟俩。”
“记得。”
“他们很可爱。”夏夏低头,看着膝盖上的保单,“只可惜,没能帮助到他们。”
阿耀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夏夏看过来:“阿耀,小镇的诊所建起来还得一段时间,所以过几天我想带孩子们去医院做个体检,就是上次咨询过的那家。到时候也是你跟我去吗?”
“对。”
夏夏点点头,“那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一起看好他们。”
“好。”
出租车行驶得很平稳,司机按照阿耀所说的方向,朝小别墅开去。
同一时间的别墅地下室里,正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地上散落着一节节手指、脚趾,再远些便是舌头、牙齿。这里光线昏暗,男人指间燃着的烟头显得格外扎眼。
周寅坤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只觉得心旷神怡,周身舒爽。在这里当了一个多月的善良天使,太久没杀人,只闻闻味儿都能兴奋起来。
可惜。
他扫了眼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他手脚指被剁得参差不齐,浑身抽搐颤抖,嘴里不住地吐着鲜血,眼看着就快不行了。谁能想到这建筑工每天搬砖和泥,身体底子居然这么差劲,没折腾两下就奄奄一息。
这人脑袋都已磕出了窟窿,他承认是自己看了新闻上的通缉和线索奖金,鬼迷心窍想捞一笔钱。结果线索被墨西哥警方判定为假的,他连夜逃跑,却又被人抓住。
他承认得太快,惹得周寅坤很不满意。正琢磨着用点什么新鲜手段解解闷,就听见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男人熄了烟起身,又睨了眼血泊中的人。
“既然像老鼠似的总干些偷偷摸摸的事,那就送给它们吃掉好了。”
“明白。”
阿步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人,拖进内室。
那里面尽是小别墅原来主人养的宠物,有鼠有蛇,有蜘蛛有袋獾。由于搬走得匆忙,这些便被锁在了地下室的内室里。
阿步掀开其中一个大铁箱的盖子,把人往里一扔,毫不留情地盖住上锁。
原本安静的大铁箱,瞬时混乱颤动起来。里面足有几十只小臂长的肥硕老鼠,它们吃惯了血肉,在血淋淋的人被扔进来的下一秒,它们就疯狂扑上去,钻入他的衣服、口中。
箱子里的人被饿疯了的老鼠缠绕撕咬,他痛苦崩溃地在里面挣扎,死命地蹬捶箱子,可惜内室的门已被锁住,外面听不到半点声音。
周寅坤一边往上面走,一边卷了袖口,遮住血迹。
夏夏刚下车,就听了一声热情的招呼。她看过去,走过来的是新加入小镇教堂的牧师妻子凯瑟琳。
她高兴地叫了夏夏的名字,端着点心盒子走过来,看见夏夏手上拿着一摞单子,“夏,你又出去忙了?”
“嗯。”夏夏点点头,“正好你来了凯瑟琳夫人,我记得明天早上大家都会去教堂祷告,我想麻烦你把这些保单带回去,让霍尔先生分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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