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温度放到女孩手心。阿耀关了空调,摇下了左侧车窗,又看了眼周夏夏:“把你那边也摇下来。”
“哦,好好。”夏夏摇下车窗的时候,车已经继续行驶了。
她放下心来,把水放在腿上,先撕开雪糕的包装纸,咬了一小口。这刚好是她常常会买的牌子,雪糕融化在舌尖,甜而不腻,奶香浓郁。伴着货车提速后的吹进车里的风,夏夏觉得凉快了很多,不那么闷热难受了。
又吃了一口,她才想起自己刚才忘了说谢谢。
她偏头看向开车的人,他还是面无表情跟刚才一样,可现在又感觉,也没那么吓人了。
“谢谢。”女孩声音不大,语气真挚。
听见这声谢谢,阿耀侧过头来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夏夏小心翼翼地吃着雪糕,不让雪糕汁水滴下来弄脏白色的裙子。
“裙子的钱,我回去之后就能还给你了。那我要怎么给你呢,是现金还是别的?”
阿耀说:“不用还。”
“那怎么行。”夏夏知道裙子的价格。
“钱是坤哥的,你要还的话可以还给他。”
“什么?”夏夏唇上沾着雪糕汁水都忘了擦。
“我这里的钱,都是坤哥的。包括早茶、裙子、你在酒店的新房间。”阿耀说,“坤哥不会在意这点钱,所以不用还。”
“可是……”夏夏欲言又止,周寅坤连那一小杯红茶都是算了钱的,她想借点钱买裙子,他也根本没搭理她。
然而,她穿着新裙子上车的时候,他却也没说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搞不明白。
“钱的事不算什么。”阿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话,“坤哥的行踪不能随便透露。曾经就是因为一通电话,我们的车被人暗中藏了炸弹,要不是坤哥闻到味道不对,我们就被炸死在当场了。”
阿耀语气平静,夏夏心里却猛生波澜,眸中满是惊讶。
“后来,打那通电话无意透露坤哥行踪的人、还有藏炸弹的人,都被捏着嘴咽下微型炸弹,一个接一个被炸得肚穿肠烂。”
阿耀点到为止,言下之意就是周夏夏今晚是捡了一条命。
夏夏清楚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周寅坤会那么生气。
但她真的不是要害他,她只是给爸爸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
她抿抿唇,轻声说:“可是,我爸爸是小叔叔的亲大哥,他们是亲兄弟,爸爸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那样去害小叔叔的。”
阿耀沉默两秒,随后开口:“但在沙吞塔的时候,他也同样为了你,把枪抵在坤哥头上。”
夏夏哑然。
“人什么时候会起杀心,说不准的。”阿耀说,“知道坤哥长相的人其实不多,哪怕人在眼前,那些人都不一定会把坤哥本人和周寅坤三个字联系起来。但如果确切地知道他的行踪,就是另一回事了。”
夏夏听明白了,她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这话你还是自己跟他说吧。”
眼见着雪糕汁水要滴下来,夏夏赶紧吃了一口。听见阿耀这话,她也有些无奈,她害怕周寅坤,周寅坤也很烦她,刚才就已经说了,叫她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到酒店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完全可以赶上第二天的夏令营课程。夏夏下车后,阿耀递给她几张现金。
夏夏知道这是周寅坤的钱,一时没敢接过来。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就欠了一屁股账。
“拿着吧。”
阿耀把钱塞到她手上,就转身准备上车返程。
夏夏忙开口:“谢谢!”
阿耀听见了,但没有停顿,关上车门打了方向盘,掉头返回。
重新回到夏令营酒店,夏夏有点想哭。她去前台说明自己的情况,补领了一张房卡,进电梯的时候正好遇到老师。
老师面色严肃,语气却透着满满的担心,问夏夏为什么忽然失联,是不是出去玩得没了分寸。
这样满是担心的批评让夏夏倍感窝心,她态度良好地跟老师道了歉,最后老师亲自送她回了房间。
接下来就会是一系列的竞赛课程和考试。夏夏重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坐在桌前梳理收拾好心态,最后才关灯上床,打算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之后的课程和考试。
阿耀回去时,芭提雅的海陆空交通管制已经全部放开,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天。周寅坤没多耽搁,直接去了乌塔堡军用机场,乘坐军用保密航班飞往新加坡。
这一趟就是为了查证披耶泰皇家基金会是否真的为吴邦其所用,是谁在背后帮他操作,款项流动为什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查不出端倪,当然这些在泰国是不可能查到的。只能去一趟基金会管理机构的创始总部。
飞机起飞,阿耀问从新加坡回来,是否要回沙美岛。
周寅坤皱眉:“回那儿去干什么,直接去湄赛。”
湄赛是泰国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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