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向你解释你为什么会这样?以及,你未来可能还会这样、那样、以及那样。“丫头呢,听听去哪了?”“刚才还在这呢?”“我们大少也不见了。”时听耳尖一动,下意识往祁粲身后藏了藏,抓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而这一刻,祁大少带着无人可知的经验值,油然产生了一种永远可以给她兜底的稳定与自豪感,握住她的手。总之。电他就行了。他早就建立耐受了。想不到吧。祁大少又爽了。 那幅画原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么不科学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时听捂着自己的嗓子, 伤心落泪。祁粲安抚性地搂着她,强大稳定又可靠。毕竟,只有他知道——这世界上可以发生多少不科学的事。呵呵。祁大少十分淡定从容。最后, 临走前,时听也没能再和翠芬说两句话——毕竟以她现在的电力嗓音,她怕真把奶奶给吓到。可恶啊!几辆车缓缓开出了翠芬的小院,翠芬带着围裙挥挥手,一直在叮嘱时听,“别惦记、别惦记!下回来别带东西!”时听心里呜呜地想,她下次一定带个好嘴。不对,正常的嘴。“翠芬, 别担心, 我们都会照应好听听的~”aron倒是和翠芬说了好多话,差不多把时听不能说的那份也都说够了。他走的时候想上时听和祁粲他们这辆车, 结果被祁粲一车门给挡在了外边。祁粲:“爬。”他现在是神经病人设。他精神状况不稳定,想干什么干什么,呵呵。aron也很震惊,眯了眯眼然后无所谓地一耸肩, 转头去找时岩——来的路上他们碰的头, 听说他是时听的朋友, 时大哥可是友好得多,只不过那辆车上还有祁瑞和时晶晶。亮星星这个孩子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当初在巴黎大秀上的破防时刻, 立刻有点僵硬地转过了头——因为她最近简直太幸福、太风光了,她决不允许自己想起来以前的破防时刻!都不存在了!
但aron倒是非常自来熟地融入了他们,他来的目的还是带听听一起去找回当年的灵感, 而时岩他们的考察团和他们的徒步路线前半程也都是重合的。aron说,“我觉得你是个好哥哥, 时岩,我们会很有共同话题的。”时岩挠了挠头,他其实觉得他不是什么好哥哥,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到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和机会来拜访一下收养时听这么多年的奶奶。他们这些哥哥,还是太自私了啊。aron却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深情看着车窗外的翠芬“走了,翠芬~~下次我再来吃饺砸。”祁粲淡淡地抱着胳膊,坐在时听旁边。下次?下次他也没机会了。下次是在他的婚礼上。“好、好。”王翠芬笑着冲他们挥挥手,小老太太揣着手站在村口,身上没有穿貂了,只是穿着自己平时干活时的袄子,戴着洗褪色的围裙。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很光滑,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朴实的笑意,看向时听的时候还是带着浓浓的不舍。时听扒着车窗也和她回望,心想:回去吧奶奶,回去吧,我马上就好了——翠芬点点头,一直挥着手,看着车子一点点开走。挺好的、挺好的。这次,听听家里人来了,她也算见过了,还见到了她的未婚夫,终于了解了她在山外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已经很知足了。而且临走前,那孙女婿悄悄低声告诉她,让她这几天留意夜空。这个年轻的大人物,是要为她的孙女做些什么吗?翠芬想不出,她一生贫瘠,走不出大山,但是她很高兴,有人能这样对待她的小丫头。还有他给她留下的百亩地和很多新苗,等转了春就可以种下了。他们也很快就能再见到了!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她就好。翠芬挥着手,看时听一直扒在窗户口,直到车子看不见踪影了才慢慢回去。——「呜呜呜!我恨我是个哑巴!」时听一脸舍不得地收回了脑袋,唉声叹气,又不敢唉出声音,只好悄悄捂着嘴唉声叹气。可恶!电音哑巴!祁粲本来在看地质论文,扫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修长手指,弹了一下她那颗臊眉耷眼的脑袋,淡声道。“舍不得?很快就能接她过去玩了。”等这次的事情一过,他们还不该正式结婚了?这小傻子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都得靠他才行。离开了他,她还怎么活啊?祁大少挺爽地闭上了眼睛,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但是时听一听他这话更伤心了。这一次还能以嗓子不适糊弄过去,下一次她就不能用这个理由了!必须得真的能正常说话才行。可是这次五千万的整数节点竟然这么奇特,让她能说话却说得很玄学,难道必须得到一亿总目标的时候才能做个正常人了吗?时听偷偷看了眼旁边,又看了看前排,车子正在疾驰中,他们应该注意不到她,于是时听小声地用嗓子又aa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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