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呵——总裁沉静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猜测的暗光,根据这几次的经验来看,时听心声的“特殊形态”就相当于一种强调。而无论怎么强调,他“听见心声”这件事,总体上遵循的逻辑都和她有关。问题出在她身上,解决方案也在她身上。所以,不管她还有什么kpi,又或者是再发生什么节点,她的心声又有什么奇怪的变化。祁粲都会从她身上解决。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只需要研究好时听,他的人生就稳妥了。于是祁粲矜持地退开两步,刚才抱紧时听的手轻轻背到身后,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呵呵,肢体接触而已。他只是为了确定,这是一个可行方法而已。身后祁老爷子感动,项隽舟欣慰,白家兄妹偷笑,还有助理保镖整个团队,都充满耐心地等着祁大少和母亲说完话。所有人看着这感人的、温馨的画面,嗑得飞起。祁粲余光瞥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时听道。“逢场作戏,你别误会。”他声音冰冷,不带有任何感情。就算他以后会满足她的一切心声,就算他以后还会需要再次拥抱她——他们之间也没有感情。这点,他希望时听不要误会。——「我没误会啊?当然没有感情了,骗骗老爷子和项女士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把自己骗了捏。」祁粲:“……”背在身后的指腹忽然捏紧。——「没关系的,我都理解!这样的日子,他肯定也是为了让他妈妈放心,我也愿意配合!我刚才演奏的那些哀乐本来就是为了告慰她的在天之灵,抱一下就抱一下呗,」——「我就当被车撞了」祁粲:“……”祁粲脸色绷紧,转身大步离开。“大少,不继续了吗?”“总裁。”“不用继续打扰她了。”祁粲冷漠地说。这是祁大少的生母,在场和她最亲近的人,祁大少发话了,今年的这场扫墓祭拜自然也就结束了。但是,沈助理等人的心头美美的。真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纪念!祁粲面无表情,眼底漆黑,直接就往陵园外走去。细雨中的寒风吹拂过他空荡荡的怀里。像是缺了点什么。祁粲沉默地想,他刚才为什么非常在意抱着她的触感?
为什么?有必要吗?…一定是被她感动到了。毕竟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为他母亲奏响哀乐。一定是太感动了。回去的路上,祁大少心情不是很好。时听和他一辆车,感受着这男人身上的黑气,往旁边挪了挪。——「刚才果然是演的吧!出了陵园又是冷血无情的大粪车一枚啊~」祁粲:“……”他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回到庄园,时听就被祁老爷子拉着聊天,白宝元也在一边凑热闹,祖孙一起吃着后厨送来的小甜点,其乐融融。项隽舟在一旁笑着陪伴。他和祁家虽然没有血缘,但也是从小看着祁粲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样。只是这些年一直忙着到处打理衰败的项家,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见。时听对这个祁粲的小舅没啥印象,但是他和项凝的感情的确很好,从陵园回来之后,他讲了不少祁粲小时候的趣事。——「哈哈哈,真的吗,祁粲竟然不是一出生就长着扑克脸。」——「真是难以想象小小粪的样子。」祁粲:“……”祁粲转动椅子,背过身,接过白礼延递来的杯子。“大少,心情不佳?”可以理解,毕竟是刚刚祭拜完生母,对于祁大少这样心思缜密又敏锐的人来说,心情沉重再正常不过。“没。”祁大少淡淡喝了口水。电音心声都解决了,他有什么心情不佳的。祁大少心情很好。今天机难得,祁大少平时又很难主动去精神科复诊,于是白医生抓住机会和他沟通,尽职尽责地疏通祁大少潜在的精神问题。“那次您来医院检查之后,我其实研读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祁粲知道他指的是哪次,但他不愿想起。但白医生非常积极:“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心理学命题。我们不是说,如果你总是反复听见或看见,或者注意到什么,那其实的确是你内心的投射……”祁粲:“…”祁大少听不得这个。只要一想起自我投射,他就会想起那些年他是如何给自己洗脑,把时听那些心声当成是自己的幻听。谁知道后来还有这么多离谱的发展!祁粲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捏紧。“但同时,那不一定是自我的投射,也可能是由于对对方的过于关注,对对方的在意导致——”祁粲忽然一顿。“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啊,比如有些患者就是内心深处察觉到了对方的需求,可能这个人可能需要被保护,可能处于弱势,可能受到了伤害,所以他处于对对方的在意,进而迫切想要解决对方的需求……”祁粲逐渐面无表情。他因为在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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