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下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空落落的。
失望涌上心头,袅袅想起了以前,想起郑一奇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与郑一奇刚结婚时,就有一个女人通过编辑联系上袅袅,让她管好郑一奇。
那时候的袅袅奋不顾身跳入了爱海,一心维护郑一奇,不相信初婚期他会勾搭别的女人,认定是别的女人勾搭郑一奇。
后来郑一奇被昔日校花女神骗进传销窝点,袅袅失眠焦虑,不计金钱想要营救他出来,即使知道他是贪图美色才被骗,看透了他的本质,提出与他离婚,但袅袅最终没放下与他多年的感情,还是选择与他在一起。
袅袅视他为一块浮木,在情绪达到最糟糕的顶峰,紧紧抓着他,他却不顾她的安危,筹划着,抛下她逃离。
袅袅想着如果他只爱自己的钱,不爱自己,袅袅也能接受,但他不能专一地爱着自己的钱,又专一的去爱别人。
短短几天里,袅袅从以前拒接陌生骚扰来电,变得陌生骚扰来电一出现,她就迅速接下。
三天里,接了五个陌生来电,有四个都是车险、贷款等电话,剩下那一个是袅袅期盼的电诈电话,但袅袅一说出自己的目的,想要卖一个人给他们,对方骂了句神经病,挂了电话。
住在酒店的第四天,袅袅从监控里看见白沐背上了一只古驰单肩包,站在镜子前欣赏着。
那只古驰单肩包是袅袅上个月新买的,她自己都舍不得背,放在衣橱里,而白沐不仅背了,还想要带走,占为己有。
郑一奇原本不同意,包不见了,袅袅一定会查。
“查什么啊,她这个土包子,买了包不背,供在衣橱里,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拿出来,我找个一模一样的假包替换,她都不知道。”
经不得白沐游说,郑一奇松口同意。
“也行,她平时连钞票都分不清真假,包这种东西,她更看不出来了,宝宝你做主,只要宝宝你高兴就好。”
“谢谢老公。”白沐背着袅袅的古驰包,连蹦带跳抱上了郑一奇。
透过屏幕,看到这一幕,袅袅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很生气,可她惊讶发现自己没有很生气。
可能对一个人越在乎、越爱,才会有极端的情绪,会有滔天的怒气,那怒气足以杀死一个人。
如果杀人不犯法,袅袅想把郑一奇和白沐这对狗男女绑起来,一刀毙命是轻饶了他们,袅袅要磨一把最快的刀,刀刀片在这对狗男女的身上。
“贱人。”袅袅边骂,边掏出了手机,给郑一奇打去了电话。
监控中,郑一奇在接起电话前,对白沐做出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别说话。
电话一接通,袅袅亲昵地唤了郑一奇为一声老公。
白沐脸色僵住。
“老公,我在楼下了,你来接我好吗?”
“什么!你在楼下了!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听袅袅要回家了,郑一奇头皮一紧,赶紧推着白沐往外走。
转念想起白沐留在洗手间里那些不属于袅袅的女性用品,郑一奇接听着电话,往洗手间跑去,去收拾处理那些东西。
“怎么?我提前回来了,难道老公你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
郑一奇连说两声高兴,急得脸红音颤,生怕被袅袅当场捉奸。
看见监控中郑一奇变得很忙很急,袅袅笑了,“高兴就好,对了,老公,你帮我找找我新买的那个古驰包,我记得放在衣橱里,芬妹下周结婚,我想背那个包去参加婚礼。”
“好、好的,我尽量帮你找。”郑一奇的视线看向了白沐背在身上的古驰包,说道,“就这样,先挂电话了。”
电话一挂,郑一奇争分夺秒把白沐送走,还从白沐身上把古驰包取下。
“老公,我们不是商量好了么,这个古驰包归我了,找个假包替换。”白沐按着古驰包,舍不得放手。
郑一奇担心袅袅要回家了,急得音量都提高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什么包,让她回来撞见我俩,我会被她连夜扫出门。”
“拿来吧。”郑一奇从白沐手里夺过包,就要带她去坐电梯。
忽而电梯到达,电梯铃一响,郑一奇吓得魂不守舍,以为是袅袅到达了。
不能被她撞见。
郑一奇手里拎着白沐的私人用品,扯着白沐胳膊往楼梯间藏去。
“你想要我走楼梯?”白沐大声说道,“我可怀着身孕的……”
郑一奇一把捂住白沐的嘴,唯恐白沐声音被袅袅听去。
只是叫她躲去楼道间,用大拇指思考,都不会让她走楼梯,十几层楼,普通人走都受不了,何况孕妇。
郑一奇想道,绝大部分的女人是天生蠢货,剩下的女人是后来遇见男人就变成了蠢货,那种恋爱后结婚后就变蠢的女人,要比天生蠢货好操纵多了,比如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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